臂遮挡。
“劳驾,我要瞎了。”那人并没有太多凶神恶煞的反应,甚至还能出口调侃。只见他精神饱满、目光清明,虽然脸上的胡子仍没有去掉,人显得邋遢又随便,但好歹衣服算整洁,没有继续自暴自弃,看起来又重新找到了让自己焕发青春的目标似的。
亚摩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举着一盏矿晶灯,装扮整齐,气定神闲,但看见来人的时候流露出少许的失望,康伯坦顶着对方实质般的眼神,很是煞风景地说:“若不是在等我,你还想等谁?”
亚摩将挪开光源,等人站在屋子里后开口问道:“斯德在哪里?”
“他?”康伯坦满不在乎地说,“我以为他早走了,原来他没有去找你吗?”
亚摩冷冷地说:“如果我们现在还需要互相试探,那恐怕对彼此都不太好——还是我看起来很好欺骗?”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康伯坦发现自己摸着鼻子,连忙放下手。
亚摩盯着故作不着调的康伯坦,今晚的见面恐怕有达丁调查拉伯岱的功劳,拉伯岱本身参与私下调查异l教徒多年,如今摇身一变身居高位在俱乐部,凭借在首都多年的盘算和以往留下的人手,必定会察觉达丁的暗访:“若不是我检查到你们私底下还有牵连,你不会在今晚出现,康伯坦,你身边的监视已经没了吗,还是你将他们都处理干净了?”
康伯坦拿咄咄逼人的亚摩没有办法,转念飞快,立刻选择投降道:“他的确和我们在一起,亚摩,他不希望我们会拖你下水。”
亚摩站了起来,这个动作倏然让康伯坦抓紧了窗框——她看起来就像要揍人似的:“他拿走了城堡里的东西,如果要用什么谎话来搪塞我,那就让他自己来显得更诚恳些。”
某种程度上亚摩说中了,因为拉伯岱希望亚摩加入,不想和斯德起争执,便主动退后一步让康伯坦过来,怕亚摩的插手让事态变得复杂。
康伯坦脸色一僵,烦躁地抓抓本就凌乱的头发,亚摩死死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让他没有丝毫可以溜走的空隙。他一向招架不住这种女人,下意识打退堂鼓,刚想这个麻烦还是留给斯德自己去处理吧,转身就余光看见什么从亚摩的掌心掉落,他脑袋一转,直接撞到了空气透明的墙壁上。
他的声音在屋子里显得有些飘忽:“你随手弄出魔法罩的手段可越来越娴熟了。”
“过奖,”亚摩的声音变大了,他们的对话只有两人知道,她也不用掩饰其他,“没办法,如果我不知道你们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去,这些人还都是我的旧相识——我恐怕还会和你叙叙旧,这样说会不会让接下来的谈话更顺当?”
康伯坦连忙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斯德原本说不再回来了,但我们知道他回来也只是最近的事情。”
亚摩说:“自然,他也是最近才回到霍亚威基。”
康伯坦的手动了动,不由自主摸向了腰间,最后说:“现在的场景让我想喝点酒压压惊,你不介意吧。”
亚摩任由他拿起酒囊,喝了几口酒后,她才继续说:“你说过会戒酒,你让我看到了人的意志力不堪一击。”
“行了,我的公爵大人,你看起来好威风,”康伯坦转头一瞥,坐在窗边的矮桌上,一脚踩着亚摩平日坐的圆矮凳,这模样若不是亚摩见过他狼狈睡在垃圾堆里的邋遢样,恐怕还觉得此刻的康伯坦风流不羁、颇有魅力。他们享受了一会儿清净,康伯坦不过因为亚摩的话喝酒不畅快,只品了几口,接着说,“他和拉伯岱有另外瞒着我的事情,虽然我和他一起进了俱乐部,我也是被排挤在外的,我现在倒是明白了,他叫我来让你不用担心,恐怕也是知道我知道的不多。”
亚摩不得不承认她总会办法叫康伯坦坦白,却无法让拉伯岱也对自己说实话——他们两人根本没有接触过,斯德被拉伯岱一手教出来,拉伯岱又与佛西法修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