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所不能做到的睿智,真可惜她走前没有带走我……最近她还好吗?”
亚摩抽出蔷薇浮雕的匕首,余光瞥到达丁微滞呼吸地挪开目光,亚摩说:“但是亲王能给予你更多,你在和我示好还是合作?”
“示好?”达丁看上去对两个选择都不甚满意。
前方有马车咕噜噜地行驶远去,拐角又出现人,达丁重新闭嘴,看上去要耐心地等人走完,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模样,看来对亲王真是敷衍,亚摩等不及便干脆利落地将斗篷披上,一把拽过对方的胳膊。为了表现关系,亚摩用揽代替拖拽,达丁随机反应过来,接过递来的帽子盖住脸大步走着,他们飞快越过行人,拐入巷子里。
就在转弯拐入巷深的时候,一条长而纤细的影子从墙体探出,被月光拉长显现于他们的脚下,意识有人在盯梢,达丁不露声色,只有嘴唇抖动了下,发出气音:“继续走。”
他们离鲁巴夫的宅子越来越远,但半分钟后达丁又带着亚摩回来,幸亏刚才遇见的醉汉已离开此处,不然就会觉得自己看花了眼。盯梢的人已经消失,达丁加快了步伐,猝然停下脚步,脸上惊疑不定。
自走入巷子后他们再没说过话,达丁示意亚摩稍安勿躁,细细观察着宅子后门,门是半掩着的,一只脚半嵌在门口让他们得以进入——这便是达丁脸色突变的原因,达丁推开门蹲下去检查,用手帕抓着昏迷人的脸一看,楼上便突然爆发争执和东西翻倒的动静,似乎在预示着他们赶上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凶杀现场。
达丁却是提防地后退了一步,不假思索地拦住亚摩说:“不是我的人,先离开。”
原来他变脸的原因是鲁巴夫宅内有了异动,而自己的人在看到自己出现时并没有出现,他恐怕已经想到下属的生死不明。
整洁的屋内并没有挣扎的痕迹,人是倒在门口,楼上却正在发生打斗,达丁一看亚摩顿生疑虑就知道阻止不了对方,事实上他也没指望这个女人能够听自己的,尤其是亚摩已经抽出了武器,寒光闪烁的匕首在夜幕中散发着嗜血的气息,达丁只能跟着一起往楼上走,女人的鞋子在木地板上跺跺得响,这完美的掩盖了他们踩在楼梯的动静。
“为什么——”嘶哑的声音透过门缝,很快,女人的声音也消失了。
那是最后在人世间发出的遗言。
但里面仍然传来艰难摩擦的动静,亚摩这下再忍不住推门,就见一个蒙面人正掐着鲁巴夫的脖子,鲁巴夫双脚离地挣踹,眼里闪烁着求生的欲望,亚摩当仁不让地冲上去,和蒙面人交锋。
亚摩手腕被蒙面人架住,立刻抬腿扫向对方下盘,蒙面人却没松手鲁巴夫的脖子,用他的身体抵挡在面前。
“啊——”
亚摩和蒙面人同时退后对峙,鲁巴夫惨叫的一声预示着起码亚摩把腿骨踹断了。
两方在胶着对立,谁都不肯先出手。蒙面人往房门口转移,不忘用胳膊横在鲁巴夫脖子前,只要亚摩和达丁追上来,就会立刻扭断人质的脖子,达丁在蒙面人示意下走到亚摩身边,一方面不想放走对方,一方面又在意唯一的知情人是否容易在争夺中丧生。
亚摩看向床边。
年轻的女人尚未换下宴会上的晚礼服,仰面倒在床边,皮鞋旁跌落一顶花样新颖的女帽,主人犹带着不可置信的容颜,停止在死前的一刹那,亚摩微微失神,在王宫远远的一瞥远不如近距离的观察,伊莉丝不完全像自己,没有精致的下颌,尤其颧骨线条体现的坚毅更多偏向奈契斯的母亲,对儿子以生命为代价的爱——那是索瓦王妃。
她死在了奈契斯被送出去的若干年后,饱受思念之苦,同时要担负照顾丈夫的重任,生活的煎熬和岁月的摧残接踵而至,使无处依附的王妃紧跟着索瓦王储离开人世的步伐。
亚摩重新将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低声说:“你杀了伊莉丝。”
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