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伯特露出一丝淡淡的悲伤,说:“她触碰到某些人的底线,我早就提醒过她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想,但是她从来不会听我的。”
“看来你很清楚,你是怯弱回避,不愿面对,才把满腔愤怒转移到我的身上,你没有一点反省么。”
亚摩愤恨地说:“可真够有你的。”
哈伯特的好友德拉柯因为当时的一念之差,成功地避免自己成为整个家族的牺牲品,如今怀特公爵已经消失在这个季节的社交圈内,但是德拉柯却频繁地出现在人们视野之中,没过几天就送来了宴会的邀请函,亚摩看都没看,放在了一旁,帕雷夫正在看报纸,说:“如果是一些紧急的事情呢。”
亚摩将信件压在了餐盘底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微笑着说:“让我们继续讨论那个地方吧。”
帕雷夫放下报纸,接过管家倒的红酒,摇晃着酒杯,说:“姑妈说那里风景很好,但我觉得有点远,那里没什么人居住,不过为了避免让她伤心,我们不妨趁着这次休假去看看,选几个礼物运到郊区来,你我都有工作,我想还是尽量简约些吧。”
亚摩说:“好的。”
第二天,他们坐着长途马车,去了北方一座叫做查摩尼哥的小镇,安静祥和的偏远小镇里尚且被寒风包裹,没有被春季渲染的石头建筑群依稀零零洒洒的错落着枯树枝桠,乌鸦振翅,晨钟中马车降落到地面,发出沉闷的动静,几个等候许久的男人热切地打开门,邀请远道而来的贵客,说:“请问是帕雷夫先生和亚摩女士吗?”
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步下马车,转身扶着一位貌美的女士下来,年轻男人裹着昂贵的貂皮大衣,清冷的声音比此刻清晨里的冷空气还要让人寒凉,他对着女人说:“这里的路有些颠簸。”
女人睁开一双耀目的蓝眸,呼出一口薄雾,望着远处往下瞧的黑鸦说:“这真是够冷的,我以为春季早就来了。”
“是的,是的,”接待他们的男人搓着手,连忙领路,带着他们走进镇上最有门面的一幢屋子,门口提着灯的仆人低着头为他们打开门,“两位贵客,感谢你们的到来,我一直照看着庄园,随时可以入住。”
帕雷夫顿了顿,屋子里的温暖让他瞬间热了起来,摘掉毛领之后,他转身看了一圈,说:“不急,我们不一定会住在这里。”
男人一脸错愕,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立刻有些惶恐地说:“帕雷夫先生,那可是非常好的庄园,如果不是太过偏僻,这个价格是我能提供的最好实惠,当时定下的夫人已经付过全款,如果不是我们的问题,不好退钱的……”
亚摩解释说:“他的意思是我们暂时不会长久居住,这次是过来看看这里的环境而已。”
男人松了口气,露出了笑容说:“那可太好了,现在就可以居住进去,请问两位是明天再去观看,还是现在就过去?”
亚摩看到昏暗的屋子里似乎为了迎接他们尽可能地清扫过,但为了节省开销,屋子里缺少火烛后仍然有股尚在黑夜的感觉,帕雷夫转了一圈,仿佛在挑剔似的,从窗外迟迟不升旭日的风景中挪开视线,询问地看向亚摩,说:“今天好像天气不好,马车也得再走上几个小时,不如我们休息一晚再走吧。”
亚摩从善如流地说:“可以,我突然发现这里是个夏季避暑,冬季打猎的好地方,这环境非常的接近大自然。”
马车落地后在全镇只有一条石子路上行驶,摇摇晃晃颠簸不停,这环境真让人有些担忧辛西娅为他们准备的度蜜月庄月的现状,但是听到亚摩并没有嫌弃的话,甚至还体贴地恭维这里的环境,帕雷夫不禁露出了笑容说:“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每年的夏冬季来。”
“没关系,这些都不用着急,哦,对了,麻烦你送些热水来。”
亚摩点头吩咐,解开勒住脖子的系绳,发现殷勤的男人一直以卑屈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