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亚摩感觉自己格外的敏锐,因为她发现菲丽儿的嘴唇好像涂了一层口红,红润非常,这个发现让她瞬间想起了帕雷夫对自己做的事情。
亚摩避开菲丽儿的目光,遮掩地说:“那么他来是干什么?”
菲丽儿轻松地说:“让我等他,等他回来的时候来娶我,只要我愿意,他一定会想办法回来的。”
亚摩将最近还在吵的案件说了出来,菲丽儿深思来一下,说:“这样看来,和他应该没有直接的关系,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下属没有任何隐私。贝德穆告诉我,现在神秘岛正在作战,他的父亲已经连夜启程,他打算也跟着去那里攒军功,等到战争结束亲自来兰斯洛德城堡来求婚,就算我结婚了,他也会等到我的丈夫死了,然后娶我。”
菲丽儿好像想到了什么,笑了出来:“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为什么要拒绝他。”
亚摩望着她隐藏在内心无法掩饰的浅淡忧愁,原本菲丽儿无忧无虑的笑都有些晦涩,亚摩不由握住了她的手,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洛希伯,有那一刻,她几乎要忍不住上涌的哭泣,低声说:“我会帮助你的。”
“你还怎么帮我?”菲丽儿好笑地说,“刚才脖子上的项链是谁的,这可不是母亲的审美,怎么,他向你求婚了?”
亚摩没想到自己还是被调侃了,说:“没有,他只是在期待婚姻,安抚我。”
菲丽儿很是不满地吐槽说:“就算是贝德穆也有正式的求婚仪式,帕雷夫什么都没有吗,他当你是物品,等价交换吗?”
亚摩笑了出来,说:“菲丽儿,至少那一串项链可以买上一屋子的蔷薇花了。”
菲丽儿却露出了更为不满的神情:“我觉得这蔷薇花可漂亮多了,还是我们兰斯洛德的象征,他一定是花功夫找了很久。”
“行,行,我的大小姐,现在终于可以安心了吧,至少没人会在精神世界里能拆散得了你们,想想看,当初谁有些不在意呢。”
菲丽儿看着亚摩坐上了床,有些不满地说:“隔壁都装修好了,明天我就搬过去。”
亚摩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说:“我怕你又要发热,好了,让我好好歇歇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菲丽儿轻轻地哼了一声,说:“你可太冷了,离我远点。”
“不要,很快我就会暖和起来了。”亚摩把灯熄灭,刚远离了菲丽儿一些,菲丽儿却移动了过来,抱住了亚摩的手臂。
“晚安。”
“晚安。”
清早天亮,亚摩在睡梦中惊醒,连忙摸了一把身边的菲丽儿,松了口气,开始轻柔地下床,利索地穿好衣服,她站在桌子边摸着尾戒,里面出现了一本手札,掀开第一面有着主人锋利老道的签名。
赫里契·霍夫霍门。
亚摩默念着巴德蒂外祖父的名字,深吸一口气,活得够久的人的确工作范围会比较大,将赫里契的铜钥匙放在了手札上,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亚摩没有泄气,把钥匙拿起来收好,打开了手札看起来,在随意翻开的一面上,看到了上面画着的一个潦草的十字架。
亚摩:“……”
亚摩等到了早餐之后,她听到了楼上有些动静,似乎是帕雷夫下来了,连忙将牛奶喝完,说:“我走了。”
忙了没多久的妮塔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叫道:“小姐,我还没把食物上全!”
“给帕雷夫吃吧。”亚摩有些慌张地打开门走了出去,钻上詹尼驾驶的马车,催促着他走。
詹尼从前窗伸进来字条,亚摩接过来一看,说:“他的除了伤口外还有内伤?”
詹尼的声音在马蹄中被掩盖了,拉低着帽子说:“黛尔夫人说斯德在地牢密室的时候食用了很多矿晶,她很担心,但是斯德不让她告诉你。”
亚摩的心情发沉,希望坦白的人没有坦白,希望糊涂的却一点都不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