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赶忙跑出去,而亚摩忙不迭把隐藏的匕首交过去,辛西娅把手链上的宝石撬下来,放在地板上握住匕首对准了宝石的中心,原本质地非常坚硬的宝石直接切成两半,一半被治疗师放在了菲丽儿的额头,一块则被放入了治疗师带来的窄口药瓶,放不进去,治疗师又拿出了玻璃漏斗,将宝石放上去,再把漏斗插入瓶中,宛若此刻是一场现场展示的化学研究,而不是急迫的紧急治疗。
治疗师把医疗箱里的纸包拿出来交给亚摩,自己则如临大敌地双手举起拨弄火堆的火钳,小心把窄口小瓶带着漏斗里夹住放在壁炉的火上,说:“把药粉放在火里,十克的份额就够了。”
亚摩打开纸包,捻起一些粉末,治疗师看了一会儿又说:“少了,再来一点。”
几次抓捏,治疗师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水,点点头说:“放进去,慢一点。”
亚摩小心地放了一些,火先是突然扑了上来,两米高的火势直接扑上了烟囱通道,将治疗师钳住的药瓶吞灭,炽焰的颜色诡异地变换,由红转蓝,再变为紫色,最后恢复原来的模样,但是治疗师手中的窄口瓶上却有不断的液体流了进去,那块坚硬以矿晶为原材料的半块宝石渐渐消融,最后都流淌到药瓶底端。
治疗师的手发酸,把药瓶从火堆里拿出来放在地上,火钳仿佛坠如千斤,哐铛一声砸在了地板上,瞬间烫出焦黑。
治疗师摸了一把额头,用棉布包裹着药瓶,摇晃着里面淡淡蓝色的液体,就好像宝石原本的模样,纯粹得好像夜空。
不烫了之后治疗师小心地倾倒,溶液掉落菲丽儿被掰开的嘴巴内,液体好像有了生命,在撑开她的喉咙,顺着食管往下流淌,最后抵达胃部。
半个小时后,菲丽儿额头上的半块宝石满慢慢在体内反应中渗透到皮肤,融入到人体之内,菲丽儿通红的脸色立刻有了好转。
再去摸菲丽儿的额头,亚摩露出了放松的神情,连辛西娅也松了口气。
辛西娅的首饰盒里有很多类似价值非常的首饰,大部分是珍珠项链,以及少数的金饰银饰,根据银饰上氧化的光泽推断,这些都不可能是辛西娅最近佩戴的,亚摩看她把盒子往自己这边一推就起身离去,对对方的行为表示不解,连忙把盒子锁扣按上,正要追上辛西娅,一旁收拾好医药箱的治疗师快了一步说:“夫人,这种方法只能为她提供暂时的能量,如果出现了问题,我没发保证下一次还能这么幸运。”
辛西娅点点头,在楼梯口停了下来,冷静地说:“一切后果我自己承当,谢谢你今天的帮助。”
“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治疗师拿着自己的帽子,朝着辛西娅鞠躬。
帕雷夫只是站在了门口望着里面一眼,就一直在走廊上耐心地等着,他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把玩着手里的怀表,看到亚摩走了出来便把怀表往马甲口袋一放,对着两位菲丽儿的亲人解释说:“今天正好是父亲的会诊日,治疗师才能来得这么及时,谢谢你,拉佐先生。”
“为病人减轻负担是我应该做的,”治疗师提着自己医疗箱往更里面的屋子走去,接下来才是他的工作。
亚摩托着首饰盒说:“母亲,这些东西——”
治疗师打开门,传来了拉风箱似的的呼唤,仿佛梅布真正的年长主人意识到外面的访客,那声音苍老而带着一股不放弃的执拗,嘶哑中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然而老人的声音没有停歇,断断续续地说:
“辛西娅,我的辛西娅——到我这里来——”
辛西娅却连一眼都不看地说:“我母亲的东西,以后就是你的了。”她越走越快,不多时,老人的呼喊渐渐消了下去,一楼传来关门声。
走廊里只剩下亚摩和帕雷夫。
帕雷夫平日淡淡的神情转而一股局促,反复看了亚摩几次,欲言又止,他站直来,走过来又停了下来,气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