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目了然,不仅恢复了在歌剧院的工作,甚至还被邀请参加了以前都不能进入的私人宴会。很快,因着重新上班的妻子放松了看管,威登又被这位精心打扮勾引他的歌女给迷住了魂。两个人很快成双成对的出入各个奢侈店铺,甚至一改以前偷偷摸摸的行径,所有人都在说艾丽重新绑上上流阶层。
一部分人则是等待着夏洛莎察觉后的好戏,并揣测艾丽的悲惨结局。
回来的时候菲丽儿将图纸一扔,用力撞了上来,整个人在床上弹了两下,被打扰的亚摩拿起来一看,发现整页稿纸都没有动过,只最后在角落上看到公式被挪动了个小数点,疑惑地说:“你是改错了吗,为什么比值十倍,你是想遮盖住大物件吗?”
菲丽儿一听,连忙将图纸拿走,扔到桌子上说:“我困了,熄灯。”
原本就不怎么亮的台灯骤然熄黑,亚摩叫了一声:“我还没看完呢。”
“睡觉,我困了。”
黛尔每隔一天都会来一趟,有时候都碰不到暗精灵一面,慢慢地,她得知那个沉默的囚犯会被定期拉出去审讯,只要他在的时候,黛尔总会被角落处的梅海丁盯着,光线过于昏暗,她几乎没有和男人碰面过,也没有接触的机会,她提着脏水出来,仍要拐入下一个牢房,那里躺着一个无期的魔法师,为了让工作看起来逼真,这条通道的所有囚牢都归她管。
不知过了多久,某天黛尔独自打扫,不小心用扫帚碰到暗精灵的时候,他靠在墙上却说了第一句话:“别靠近我。”
梅海丁很是高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暗精灵在说话,管他说什么,这就是突破。
他曾一度以为这个蠢办法会夭折,因为这句话又燃起了信心,更由于认清了黛尔的真实面目,她真的就像表面那样,软弱和胆怯,甚至不会多加反抗,梅海丁交给她一串钥匙,让她打扫完后每次过来汇报,毕竟梅海丁没那么多精力一直盯着那个暗精灵。
其他通道的牢房要干净整洁很多,不仅仅是本身关押的随时提进提出的魔法师,更是因为这里的清洁工不愿意打扫最里面这条通道,梅海丁办理的临时工作证就是用了这个理由,人事部门很是轻松地发送了凭证。
亚摩说过,既然梅海丁能提起过被关押的目标,那么目标必将被通敌刑案调查司的某个牢房。
除了关押暗精力的牢房,就再也没有其他可以长期关押的地点了。
但是暗精力的牢房里只有那个黑头发男人。
“喂,你过来下。”
黛尔从斗篷的边缘看去,一个娇小的女人出现在门口,捂着鼻子说:“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懒,里面那间屋子都快发霉了,你怎么不去看看呢。哦,你刚来的,我就不计较你的失误了。”
黛尔吃力地提起水桶,脏水从木桶里溅出来,滴在了皮鞋上,那女人叫了一声,把黛尔挥开,那桶脏水反而将黛尔半边身子都浇湿透了,那女人是梅海丁的同事薇拉,反而有点欲盖弥彰地训斥说:“快点,我们付给你的工钱足够你做这些事情,别给我偷懒!”
黛尔沉默地走出囚牢,打来半桶干净的水,湿漉漉的地面混杂着踩下去的脚印,融合成一片潮湿的水,薇拉却继续往前走,用手在尽头拐角的墙壁上一拍,暗纹涌现,黛尔在那一瞬间抬头看去,然而魔法阵的显性带着密钥,模糊混乱的图案让人看得不清,薇拉在黛尔身后催促着,才敢踏出漆黑一片的密室。
如果说之前的囚牢都是血腥和发酸臭的味道,那这个密室几乎味道要难闻上千百倍,好像一块尸体在里面发酵,两个女人都忍不住干呕了几声,薇拉扔出一块矿晶,枯瘦的手瞬间从漆黑牢柱之间探出来,准确无误地抓住,接着出现一阵让人后槽牙发酸的咯吱声。
声音很急促,迫不及待的样子。
好像是牙齿在地面上刮拉,犹如黑暗的密室里的一只巨大老鼠所能发生的声音,黛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