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摩定定看了她两眼,然后走了出去,就在刚才自己有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无论是身份背景还是为人性格,黛尔都是当下完美的人选,只是需要向辛西娅学习,将对方完全改造成完美的作品,才能拿出去展示,才不至于很快暴露。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亚摩总是抽一段时间过来,黛尔也好像慢慢接纳了一个新朋友的出现,有时候还会给她留下花园里新鲜采摘的花束。
“欢迎回来,亚摩小姐。”
帕雷夫的管家的性格也许不那么讨人喜欢,眼里除了梅布就没有其他人,给深夜回来的亚摩开门也从来不会过问从哪里回来,只要心脏够强,完全不用在乎对方的眼神就好。
亚摩飞快地上楼,摘掉斗篷往壁炉旁边的沙发上一扔,刚坐在床边,底下传来一个女人的不满声:“你可真重!”
“你怎么会在这里?!”
亚摩跳了起来,找出书桌上矿晶,扔进了壁炉,壁炉里的木柴都是刚换上去的,却一点燃烧的痕迹都没有,显然某人为了等着自己回来好吓一跳,真实做足了掩饰,亚摩不可思议地说:“你是打算一个晚上都要等着我回来?”
菲丽儿穿着薄薄的睡裙,靠在床头,头发都松松散散地落在肩膀上,眼睛却一点不困乏地睁着大大地说:“说的你好像真能一夜不归似的。”
她凑近亚摩,吸了一口气,呼气说,“还好没什么男人的气味。”
亚摩将上衣脱去,快速地换好衣服,从床的另一侧上来,说:“什么时候来的?”
“四个小时前。”
哦,那真是自己下班后直接去郊区的时候,真不凑巧,亚摩说:“看到母亲给你找来的衣服了吗?”
“这里可放不下,我都把衣服放在隔壁屋子里了,当然,你的衣服可比我多多了。”菲丽儿很了解辛西娅的心思,很是不怀好意地说,“你的审美观一定刺痛了她的神经,她才会置办那么多衣服,已经差不多是我好几年的衣服了。”
菲丽儿可没有一点自己偏少的不满,而是改为抓起床头柜上的笔记,那正是亚摩这些日子整理出来的思绪,一旦察觉亚摩拿回去的意图,立刻将笔记举高,说:“我已经看过一遍了。”
真要拿回来,一个待在城堡里的小姐哪比得上拿刀动武的自己,亚摩知道那些魔法记录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计划,只好说:“随你。”
菲丽儿打开笔记,懒懒地说:“台灯拿过来。”
亚摩只好再次起床,往玻璃灯罩中扔了一块矿晶,给她照明。
亚摩侧过头去,菲丽儿散发着淡淡的体香,认真看书的时候好像少了不少尖锐的刻薄,这种刻薄本让人讨厌不起来,因为它是一种来自于她母亲一脉相承的自信,一种独立的疏离,并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和地位轻易折弯那看似柔弱的腰肢和脊背,而是刻在骨子里,让你无法驾驭的自傲。
她只会为了有趣灵魂而被吸引,所以才想尽办法地挖苦或者激怒你,让你丢掉一切的伪装和面具,这样一个骄傲的女孩,她的相亲对象又会是谁呢?哪个男人,又能有办法驯服这么恣意张扬的女人呢?
“我刚才去拜访了舅舅,”菲丽儿似乎一心二用,翻了一页,开口说,“我从出生起就没见过他,我觉得他快老得坚持不下去了。”
“我觉得他能坚持下去,说不定能活得很久。”
菲丽儿好像不太相信,亚摩说:“上次我在塔楼的时候也去拜访过他,他那时起就是这个样子,根本没有变过。”
“治疗师怎么说?”
亚摩说:“帕雷夫不知道哪里请来的,似乎很厉害,总是让老人家底气十足的开骂每一个进来的人,你有没有被吓到?”
菲丽儿的脸色暗了下来,回忆了自己来到梅布宅的待遇,说:“舅舅一开始把我认成了妈妈。”
亚摩瞥了她一眼,意识到“一开始”之后,菲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