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暗精灵会抗魔,他一旦发现受骗,估计会更加难以对付。”
“这就是我所担心的,灰色眼睛的倒是有一个,灯光暗的时候可以混淆,但那也不是个女人,”梅海丁急促地说,“或者找个贫苦的女孩,给他们换个眼睛。”
亚摩的呼吸停住了,从脚尖蔓延泛上一股刺骨的寒冷,她在心脏收到攻击前,用着异常缓慢的声音,好像每一个字都在舌头上滚了一遍,说:“灰眼睛的话,可能还是有区别的……”她紧紧盯着对方,企图观察对方有任何不以为然的情绪,“我可以替你想想办法,但是,我也不想一辈子在这个位置上待到老,你有什么办法么?”
梅海丁想了想,有些为难,但亚摩的态度很暧昧,他只好措辞,以免暴露自己的弱势说:“管理人事变动的是不怎么来上班的蒙泰弗先生,最后由主席批阅,一般没人在岗位上只待了几个月就调职的,我可以帮你问问,我的父亲是人事办公室的职员。”
亚摩将矿晶塞回去,说:“兰斯洛德地阔人稀,还能找到几个非自由民,也许比霍亚威基底层人要好处理得多。”
梅海丁看到亚摩要走,连忙抓住她,被那冰冷的蓝眸一瞥,猛然松开。
“你。”
“对了,我忘记这个了,”亚摩眼里冰雪融化,点头浅笑说,“塔楼还挺在乎秘密的不是么?真可惜,你们司长似乎不得民心啊。”
她反而抓着对方的手,她的手在下,梅海丁在上,亚摩的臂膀亮光闪烁,散着金粉的金色线紧紧捆住了对方,最后汇聚到手指上,留下一个浅淡的戒指圈印,亚摩摘掉食指上的戒指示意他看留下的新鲜印记,说:“有戴戒指的习惯挺不错的。”
这样就没有人注意到了。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梅海丁有些惊讶,也有点暗暗的后悔,尤其是看到亚摩不用发动法阵直接弄出魔法来,现在自己主动和对方形成契约,会不会反而被抓住把柄,他摸着自己的数枚法戒,从没有人会绕过防御,直接给自己下契约……亚摩好像看出梅海丁内心的动摇,补充说:“你可以检查下,这个契约是我协助你敲开暗精灵的嘴,你也最好给我真的完成许诺,不然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梅海丁看着亚摩,似乎发觉自己离亚摩太过接近,心中却带着悸动的狂跳。
他开始理解自己的同事,司里唯一的女人薇拉总是用嫉妒的碎碎谈讨论着隔壁司的司长,甚至与日俱增包里的化妆品,但好像亚摩从来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擦了一抹口红。
贾瓦瑟在走廊尽头大声呼唤着:“司长,司长,我终于拿来批准条!”
亚摩翻了个白眼,梅海丁退让了一步,省的对方将自己撞出去,贾瓦瑟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人,他期待地看着亚摩,他的头顶,一只纸飞机变成通讯法阵,亚摩刚有不好的预感,黑色魔法阵传来他们上司舍布副主席的熟悉暴吼:
“真不敢相信!!”
“你竟然让他在我的办公室门口打地铺!所有人!”
“在我出差的时候,所有人都看见他像个乞丐似的睡在那里,他还跟所有人说了一遍,如果我被弹劾虐待下属,我要你们好看!!”
纸飞机喷出无数水滴,自行销毁,湿答答的纸碎片掉到了地上,亚摩和梅海丁全身干爽,只有贾瓦瑟浑身被浇湿透,但本人完全不在乎,非常热情地等着亚摩的回馈。
梅海丁发现亚摩的脸已经无喜无悲了,踌躇着说:“也许……亚摩司长,只是,想让你们有个坚决的决心,而不是真的睡在副主席门口?”
亚摩:“……”
亚摩把这件事情讲给帕雷夫的时候,帕雷夫用帕巾遮住了嘴唇,淡淡的神情变幻,只有弯弯的眉毛表现了内心的心情,最后低头发出沉沉的笑声。
亚摩讲完了笑话,将视线转移到舞台上准备认真观赏,有人送来了一盘水果,帕雷夫挑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