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就是她学生时代的朋友,替她说过话,最后也曾帮助过她的汉姆。
汉姆的前面正是在看报纸的帕雷夫,梅布的现任主人,只见他懒洋洋地抬头,露出一张常年没有见过太阳的白脸蛋,一双清冷的眸子看过来,又带着一点点倨傲,只是微微抬了下巴,好像吝啬地示意人过来只能朝拜亲吻脚面。
旁边的汉姆站了起来,热情摊开手:“我打听到你今天回来,特地在这里等候,时间正好呢。”看来这些年塔楼的工作让他开朗得不少。
多年不见的情谊仿佛熬浓了,亚摩先是轻轻抱了下对方,松开臂膀,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裙子沾上了赃物,毫不客气地拍掉,引得了帕雷夫的嫌弃:“若夫列耶将你塑造成完全抛弃淑女的样子了。”
亚摩毫不客气地说:“如果说两位早就知道我的住处的情况,我想说我很无辜。”
汉姆忙解释说:“我们没想到你提前回来了。”
感情还是她的错。
“那些是你带回来的仆人么,为什么年纪这么大。”帕雷夫有些不依不饶,看上去要在亚摩身上找回场子。
亚摩不知道是不是理会错了,原本放松的身体有些紧绷起来,说道:“已经盖了族徽,可以当成兰斯洛德的属地自由民。”
帕雷夫抿嘴,白净的脸上有些晦暗,亚摩一头雾水,汉姆接着说:“是这样的,我们在替你打探消息,原本给你的职位又有了点变故。”
亚摩仿佛听到了另一个靴子掉到了地上,看上去反而无悲无喜地说:“这么说来我暂时无职业了?”
汉姆看了眼帕雷夫,小心地说:“你也知道,塔楼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副主席舍布把你要走,打算放在审讯部下,不过你的职位会高些,做该部下特殊重大事件调查司的司长。”
“这是少校可以得到的职位吗?”亚摩感觉到不妙,“这听着很会得罪人。”
帕雷夫冷冷地说:“得罪人倒不一定,但是升迁无望是真的,里面的‘人’已经定罪,只是走一遍程序,审讯部——有些人也比较恶心而已。”
亚摩摸不清“恶心”的具体情况,是指罪犯恶心,还是指她未来的同事恶心,她想到了自己目前该做的事情,询问着更了解塔楼情况的汉姆;“如果有担任过的司长,我可以先去拜访拜访,搞好关系?”
汉姆苦笑而尴尬地道:“那人顶掉了你的职位,随军队已经出发了。”
亚摩顿是感到有些气愤了,这里面耗费了多少心血,原来是利益蛋糕被人触碰,这样看来前司长抛弃的职位根本不好,反而对她有害,她想了想,发现帕雷夫的样子好像在生闷气,又看看有些忐忑的汉姆,又放松了下来,调侃自己道:“行了,这么长时间总在外面,我也够累的,既然不着急报道,我先回趟家吧。”
帕雷夫叹口气,看着亚摩如此淡定只说道:“早点回来吧,我们再想想办法周转下,这个部门不能多待。”
亚摩将自己的人托付表哥帕雷夫后,便很快回去了兰斯洛德城堡。
几个小时的路程后,亚摩看到了太过熟悉的极北部的广袤平原。
远处的湖泊依旧,新鲜冷意十足的空气猝不及防涌入肺部,吐出来后,竟然带走了无比的劳累,可能是心完全地放松下来,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驾驶着飞马追赶着飞翔的野鸭,在猝不及防狂飞逃窜的鸭群中顺便摸了把它们光滑艳丽的羽毛,马蹄踩在波光碎片的湖面上,很快掠过浓蓝的湖水。
有一种想要大叫的冲动。
“啊——”
她也这么叫了出来,发泄过后有些可惜没有看到龙,但这完全不能降低她的心情。
当亚摩看到了高大的盔甲骑士在堡垒上巡逻时,也开心地笑了起来,越过堡垒之时,那些骑士们纷纷大叫出来。
有人却认出了亚摩,叫道:“亚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