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忘记呢。
菲丽儿刚要转身催促亚摩,亚摩连忙揽住她的手臂,踩在柔软的红地毯上,脚步有些虚晃的一摇。
“你怎么了?”菲丽儿了当地说。
“别转头,”亚摩提醒说,“我看见陛下了。”
菲丽儿的脸瞬间白脸一下,低声诅咒道:“他太不要脸了,我们请了那么多的亲戚朋友……”
草坪上的设宴比订婚场面大多了,几个漂亮可爱的小孩飞奔在人群之中,菲丽儿一把抱住个五六岁的孩子,孩子尖叫着笑着,搂着菲丽儿的脖子,急得满头大汗的保姆女仆追上来,感激得连忙抱过去。菲丽儿撩拨长发,将被抓乱的长发拨到背后,她说:“我出去一会儿,换件衣服。”
亚摩一把抓住她:“干什么。”
菲丽儿拍着自己的裙子:“换个裙子就来,孩子身上太脏了。”
亚摩追上去,紧紧盯着她,说:“我陪你。”
“不用。”
亚摩不让,说:“你这不是去塔楼的方向。”
“我去城堡的卧室拿衣服。”
“母亲刚才也是去的那里。”
菲丽儿突然停下来,怒气冲冲地看着亚摩,亚摩靠近,亲昵地贴着对方往城堡走去,路过长条餐桌的时候,韦纳尔满脸笑意地搂着张扬美艳的新娘过来:“你们要去那里,等会有人要唱歌。”他满是宠溺地看着身边的女人,而那新娘则是大大方方,说道:“我和几个孩子一起唱首歌,你们来听吗?”
“等会还有几个小节目。”韦纳尔说。
“当然,当然,”这还用说吗,亚摩推着菲丽儿的后背,轻轻扭了一下,两人坐在空地上的小矮凳上,韦纳尔神采飞扬地将花摆在正中,形成一个天然的舞台,贵宾们带来的孩子们已经手捧着歌词本,新娘站在孩子身后,展开歌喉,嘹亮的女中音让原本散开的人们聚集过来,她的父亲正一脸慈爱地站在一旁,看上去感情非常好。
麦斯洛耶则正在和南希的父亲说话,被落在一旁南希手里捧着花束,似乎有点孤零零的,几个伴娘围了上来笑着恭喜她,亚摩放心地松口气,如果把南希叫过来说话,自己就真的不知道要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活跃气氛了。
菲丽儿抖开扇子,飞快地给自己扇风,冷冷地风不停地灌入亚摩的领口,亚摩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假装没有看见,毕竟自己是真的有点不地道。
站在人群之外的兰斯洛德先生脸色突然变了下,亚摩看着他青着脸跟着贴身仆从离开,心想着修罗三人场,希望辛西娅能够很好的处理这种事情。
在深夜时被吵醒的亚摩举着灯盏,听到了厄菲摩斯多的声音之时,她有些不确定地说:“什么,你说什么?”
厄菲摩斯多说:“亚芙拉小姐在三分钟前去世了。”
亚摩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竟然恍惚了下,她的喉咙发紧,“你,她——”
“请赶快随我来吧。”
说实话,亚摩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很少去思考亚芙拉了,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对付亚芙拉总是追求物质享受的需求,上学时要专注专心学业,毕业后直接留在了首都,之后辗转战场,基地和若夫列耶,终于可以回来几次的短暂停留之中,她更不曾去见这个被城堡束缚的女人。
美丽、漂亮的女人给予了自己漫长而宝贵的生命,亚摩对女人的亲情依恋已经渐渐被其他更重要的记忆掩埋,又或许心中的空白和空虚被兰斯洛德城堡其他人的关怀填充,自己也竟然心安理得地忘却亚芙拉曾经给自己的温暖。
亚摩站在门口,停顿了下,竟一时间不敢上前。
厄菲摩斯多体谅地说:“如果您一时间无法接受,我们就在门口告别吧。”
亚摩的脚步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厄菲摩斯多,他的正装还没有换下,胸口的礼花已经摘去,亚摩心中一暖,低声说:“我。”
她停顿了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