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往的小打闹一番,直到罗希伯说:“走吧,厄菲摩斯多都在等我们回去呢。”
亚摩鼻头一酸,嗯了一声,当天其他人都缺席的餐桌上,只有亚摩坐在罗希伯身旁,深深体会到塔妮所说的独自用餐的孤独了,似乎这个房间的大被无限得衬托出来,无法避免刀叉在器皿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亚摩却没有任何没有束缚的自在感,只觉得如鲠在喉的消化不良。
晚饭过后,探望完婴儿的亚摩揉着脖子坐在书桌前,因为这段时间的繁重工作,她只是断断续续地记录下自己曾经使用过的魔法阵图,现在也终于有更多的时间进行复盘整理,门被敲响,厄菲摩斯多的手上带着一叠新的文件过来,亚摩往后靠在椅子上,摇摇头,突临大地地说:“我想想,这是个好消息对吗?”
“当然,”厄菲摩斯多微笑着说,“我将您这段时间的登记重新抄录在册,现在只要一式四份,就能完成最后的任务了。”
亚摩翻开账目,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终于意识到什么似的,抬起头看着厄菲摩斯多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我来抄?”
厄菲摩斯多露出期待的目光,亚摩随意翻了翻,厄菲摩斯多增加了很多细节,包括物品的图片描绘和新旧程度的等级评判,有些物品后还有建议摆设摘录:“为什么要抄这么多?”
“先生和夫人各一份,我这里一份,最后一份要存放起来作为档案收纳,毕竟我们要清楚的知道兰斯洛德到底有多少家底,不是么?”
亚摩认命地点头,将自己的笔记扔到抽屉中,开始了昏天黑地的工作,半个月后,当厄菲摩斯多将城堡仓库内清单递过来的时候,亚摩平静地接过来,还能自我调侃说:“我猜还有对不对?”
厄菲摩斯多耐心地说:“这些是食材的清算存货,为了订婚礼的准备,厨房整理了当天的食物清单,缺少的东西我们需要精打细算地购买。”
亚摩还能说什么呢,只好重新投入繁琐的事项中,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为了第二天的流程顺利进行,亚摩不得不重复起第六次审核,她揉着眼睛,觉得视线有点模糊,心底在想是不是要早点休息的时候,塔妮披着睡衣走进来,有些惊慌地说:“小姐,罗希伯发高烧了。”
亚摩咬着笔杆,觉得自己幻听了,“你确定?!”
假期的罗希伯经常跟着骑士们骑马格斗,从不生病的他竟然也会有倒下的一天,换做菲丽儿还没那么大的意外,亚摩推开罗希伯的卧房,只看见空气犯浊的屋子里,辛西娅坐在罗希伯的身边,不停擦拭着已经通红的脸蛋,罗希伯的病情来得急事凶猛,已经开始胡言乱语,她连忙退出来往楼下走去,大厅内的厄菲摩斯多穿戴好斗篷,亚摩跟在他身后。
亚摩边走边将厚重的斗篷盖住脑袋,系好绳子:“治疗师在哪里?”
厄菲摩斯多走到侧门,亚摩迅速从马厩中再拉出两匹健壮的飞马,熟练地翻身上去,长剑抽出剑鞘,那没坐人的飞马摇晃的脑袋立时安静下来,都顺从地踱步出来。
亚摩伏在马背,高速飞翔带来的冷风吹的衣服呼啦作响,半个小时后他们带回来正在村庄里治疗牲口的治疗师,那治疗师被亚摩拖着爬上五楼,辛西娅惊讶地愣神看着他们,治疗师还没喘口气,亚摩打开他的医疗箱,拧开一个个木塞,递给他。
治疗师捂着胸口:“对,对,就是这个,不,那个不行——”
治疗师终于点头表示完成药剂搭配,亚摩立刻托起罗希伯的脖子,另一手伸入他的嘴里抠开紧闭的牙齿,引起他不满地侧头,那调配好的药水趁着罗希伯张开嘴嘟喃之际,直接灌了进去,他本来要呛咳的胸膛平缓下来,紧皱的眉头也放松舒展,辛西娅的手摸着罗希伯迅速退烧的温度,厄菲摩斯多这才爬上楼来,支撑着门,手里还拽着亚摩中途脱下来的斗篷。
辛西娅的手摸到了亚摩冰冷的脸,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