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的事,去收容所吧,那里倒是可以让你睡个安稳觉。”那收容所可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女人,老板娘说这话着实挖苦画家。
画家不知道大家都哄然大笑的意思,手忙脚乱地把东西都装起来,抱着行李低着头还想往楼上走,旅馆老板娘站在楼梯上,摇摇头看着他:“走吧,没钱可没空房间。”她的身后几个面色不善的酒保抱胸站着,堵住了上楼的路。
画家只得愤愤走出旅馆,看到站在巷子口的亚摩,猛然转回头往旅馆内跑去,撞在酒保围成的一堵墙上,在嘲笑中反冲跌出去,他坐在地上哎哟两声,再不敢迎面上去,只得灰溜溜地骂骂咧咧离开。
亚摩简直搞不懂这个画家要干什么了,眼下他更需要担心哈特奈尔的追捕而不是被赶出来,还以为对方真的被黑店坑了在外面苦等着,显然画家不想和自己有瓜葛,留下来也似乎另有打算,自己就不要凑上去了。
春初时分,苏珊带着一脸伤终于下定决心搬回父母的旧屋子,来帮忙整理的只有孤儿院的朋友阿德莱比,亚摩空有力气,直接去老屋子帮忙打扫,她蒙着口鼻正干活着。一个雀斑姑娘吃力地提着箱子进来,站在那里尴尬对亚摩说:“我是阿德莱比,我知道你……亚摩。”
亚摩全当对方不存在,踩在凳子上用毛掸子将灰尘抖下来,雀斑姑娘不得不跑出去。
苏珊端着水,脸上虽然肿着脸,状态却轻松又高兴:“亚摩,在这里吃顿饭吧?”
亚摩看见雀斑姑娘探头探脑,转身将打扫出来的垃圾都收拾好,说:“不用了,我得回家。”因为上次的夜不归宿,她也被约什冷眼几天,实在不想领教对方的暴力……亚摩脱下肮脏的打扫外套,抱住苏珊柔软的身体,“恭喜——”
但目前她更想说的是:“阿德莱比是你以前的同事吗?”
苏珊点头说:“她答应帮我领养孩子……”
看来苏珊不打算和她一起走了,亚摩这么想着,提了一句:“你……有告诉过她关于我的事吗?”
苏珊一愣,看到亚摩有些担心的样子,明白这个女孩正担心自己把她准备离家出走的消息泄露出去:“她只是知道我要搬家后过来帮我,她不知道你会在这里,也不知道我帮过你。”
亚摩点头,略带狼狈地岔开话题说:“你这里缺什么吗,前段时间老切斯顿家换下来一批旧家具,如果你需要,我那里可以便宜些给你。”
“我只有一些钱,估计没法——”
屋外传来鲁塞醉醺醺、阴魂不散的声音:“苏珊,苏珊!”
随即传来外面的阿德莱比的声音:“鲁塞,这里不欢迎你,如果你想闯进去,我得好好找我爸爸来评理!”鲁塞的声音小去,酒瓶子碎在地上,他说:“哦,哦,阿德莱比,苏珊的好姐妹,你叫你爸爸来干什么,是让我丢掉工作吗?”
阿德莱比说:“赶快走!”
苏珊眼里闪现过畏惧,呼吸急促地说:“阿德莱比的父亲是民兵队长,所有人的考评都归他管。”
亚摩将她的手挣脱开,去拿刚才打扫时站的旧凳子,站在门后面:“他不敢进来。”
苏珊紧紧盯着亚摩:“不,不,他会的!”
“我的意思说,他进来也没关系,”亚摩听到外面不断传来两人的对话,阿德莱比重复着赶他走,不知道是不是鲁塞清醒了些,还是许久没见到苏珊,没有了叫苏珊的名字,没一会儿阿德莱比走进来,紧张地脸通红:“他走了。”她看到亚摩举起来的凳子,张开了嘴。
苏珊扑过去,抱住阿德莱比,阿德莱比受宠若惊地抱住,抬头正好对着亚摩,亚摩转过身放下凳子。
今年似乎特别热闹,他们刚送走了狩猎月,来年夏天之前又迎来新的外地人。这个外地人来头不小,光是国王派遣而来的名头就让城镇的所有人都聚集起来。通告栏前,老切斯顿举着手杖走来走去,一直清点到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