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屁吃!”
苏沁毫不客气地喷了江先生一脸,然后牵了两个孩子,抬脚就走。
江先生都懵住了。
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苏沁骂了,气得直跳脚:“苏沁娘你个村姑,你给我滚回来!”
苏沁早带着孩子坐着马车跑远了,能理他才有鬼。
江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他都多少年没被人骂过了!就连狗皇帝当年逼他入宫授学,那表面上也是客客气气的。
这苏沁娘简直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越想越气,江先生跳着脚道:“这课,我不授了!”
说着,江先生抬脚就要走。
苏母一看江先生要走,急忙要去挽留。江先生走了,苏岘的学业可怎么办。
苏沄娘拉了苏母一把,示意她别急,自己几步跑过去,把人给拦了下来,“江先生,您可不能走。”
江先生瞪着眼睛,“我为何不能走!”
苏沄娘从怀里摸出一张契纸来,抖开放在江先生面前,“白纸黑字写着呢,我姐每个月给你酒,你给我家阿岘授课,公平买卖,童叟无欺,任何一方都不得擅自反悔,否则十倍赔偿。对了,这个还是你自己定的呢,先生应该没忘吧。”
江先生瞪着那契纸,拳头捏得梆硬,恨得眼睛要出血。他当初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会写下这么离谱的要求!
苏沄娘把契约折起来收好,慢悠悠地道:“先生如果非要走的话,我们也不阻拦,但是请先生按照契约,赔偿十倍谪仙。”
说着,苏沄娘把手一伸,好整以暇地看着江先生。
江先生气得眼前发黑。
他之前还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没见过第二个像苏沁那样的姑娘了,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了。这苏沄娘,跟苏沁娘真不愧是一个娘生的!
认识苏沁娘,真是他这辈子栽过的、仅次于狗皇帝的,第二个人生大坑!
最最让他想吐血的是,这坑,是他亲手挖的!
别说十倍的谪仙,就是一瓶,他现在手里也没有。
苏沄娘看着江先生那在红白青黑四个颜色中不停来回变换着的脸色,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
这老头儿不会被气死吧?
毕竟他这样的身份,应该没人敢这样对他吧?这万一要是气出个好歹来,苏家担得起责任吗?二姐会不会怪她?
或者这老头儿恼羞成怒,狗急跳墙,对苏家不利?毕竟他身份不一般,连灵药谷的人都能请来,想找些人对付他们苏家,肯定不是什么难事。
要不……就这么算了?
但显然,小算盘精苏沄娘还是吃了阅历尚浅的亏,根本不知道江先生这种老狐狸的脸皮厚到什么程度。
只见江先生站在原地表演了一会儿变脸绝活之后,突然跟没事儿人似的,扭头往院子里走。
苏母和苏沄娘都有些不明所以,这是要干啥?
江先生熟门熟路的穿过院子、主屋,然后进厨房下地窖,一手抱起一只小酒坛,蹬蹬蹬地又出了苏家院子,回到暂住的院子里。临出门前还扔下一句:“不跟你们这些大老粗一般见识。”
苏沄娘眨眨眼,“娘,江先生这是干啥呢?发现自己欠的债太多还不好,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苏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成了,这事儿以后别再提,当心江先生跟你急眼儿。”
方才她还真担心江先生负气离开。
苏沄娘鼻子皱了皱,“这江先生也忒没骨气了。”
苏母轻轻拍了她一下,“别乱说,江先生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苏沄娘偷偷翻了个白眼,可拉倒吧,明明就是见风使舵!
难怪她姐当初会把这契纸交给她保管,还教了她这么一招,原来是早料到江先生可能会撂蹶子。
二姐可真厉害啊!
可惜这次她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