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衙门,开堂!”
衙门离着大牢并不远,走路过去也就十来分钟。
章知州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江州城的一众官员。苏沁一直保持着隐身状态,跟在苏母身边。
到了衙门前,苏母走到那惊堂鼓前,拿起鼓槌在鼓上猛敲了几下。
章知州让衙役把她给拦了下来:“不必敲了,大人都已经要审理案子了,敲它作甚。”
苏母理所当然地道:“那不都得走走过场。”
她敲这鼓,可不是敲给章知州和这些当官的听的,而是敲给这江州城百姓听的。
沁娘说了,她有办法让这些官员们在堂上把真相说出来,要尽量多招些看热闹的过来,要让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到时候不但苏岘能洗清作弊的罪名,这些陷害他的官员一个都别想跑脱。
苏母觉得这样做才解气,这些狗官仗着有点权势,就随意毁人前途,断人生路,现在她闺女有这个能耐,那自然也是要让他们尝尝这个滋味的!
既然要害人,就得做好被人反扑的心理准备!
章知州不知道她的想法,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走上了正堂之上。
据他所知,苏家这几天可没少奔走,徐家却是连面都没露。昨天徐家那管事似乎还跟苏沁娘不欢而散。
今天这拦路喊冤的事情,徐家怕是压根儿不知情的。
徐家派来办事的人,能力一般,跟连家周旋了这么久,也没抓到什么重要的证据。今天他把这苏岘的罪给先定下,苏沁娘走投无路之下,也就只剩下找连家帮忙了。
说起来,他还真搞不懂,徐家到底是在帮瑾王做事,还是宁王埋伏在瑾王那边的卧底。
这么想着,章知州往堂上一坐,拿起惊堂木一拍:“开堂!”
两边衙役把水火棍在地上快事剁着,嘴里喊着“威武。”
苏母和苏岷以及苏氏族长排成一排,往堂下一跪。
章知州问道:“堂下所跪何人,为何事喊冤。”
苏母朗声道:“民妇乃是湖州县苏家村苏秀才的亡妻,今日击鼓,是为小儿苏岘讨一个清白。我儿子绝不可能在考场上作弊,望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