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明知人家身份,还要往山里追的啊。
就算她家太太不是寡妇,那也不能啊。
男女有别要避嫌,这种事情还要人提醒吗?
秦婆子想来就有气,她当时可是明着拦了那人,但那人却说有要紧事,必须赶紧找到苏沁。
要不是想着苏沁有一身好功夫,吃不了亏,再加上山里也有不少村里的人,她都要去村子里叫人了。
苏沁也觉得应该先弄明白那个王久庆是什么来路,于是跟秦婆子说了王久庆的名字和住的村子,就让秦婆子自己去打听了。
她自己则进了屋,把秦芳容叫了过来。
秦芳容来苏沁这里也有半个月了,她在这里适应得很好,就是总觉得自己给苏沁增添了负担,每天总是抢着做事,十分勤快。
“太太,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婢吗?”
苏沁朝她轻轻一笑,“别那么紧张,坐着说话。”
秦芳容在边上的小板凳上坐下,乖乖巧巧地把手放在膝盖上。
“我想在县里买个店铺,你在县里长大,对县里的情况应该是最了解的,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秦芳容更慌了,这么大的事情,问她一个小丫环?
太太真的没开玩笑?
苏沁笑道:“不用慌,我对七福县不太熟,先问问你,心里总有个底,也不是真的就你说买哪儿就买哪儿了。”
秦芳蓉松了口气,笑着道:“奴婢打小在七福县里长大,对县里的情况还算比较熟悉。太太若是想买店铺,春茗街和万安街最热闹,店铺也多。长山书院那边的店铺,也不少,不过那边因为有书院,所以要安静一些,店铺里卖的也是多和读书有关的东西。”
七福县不大,就这么三条街,常住人口只有几万人。
苏沁觉得,与其把店铺买在县里,倒不如去府城里看看,而且她还惦记着去府城换银子。
于是又问道:“县里的长山书院怎么样?收学生有什么要求吗?”
秦芳容大着胆子问道:“太太可是想让公子入学?长山书院不收启蒙的孩童,公子这般大的孩子,一般都是先去私塾启蒙,等启蒙之后,再送到长山书院考试。通过了入院考试,才能顺利入学。”
“县里的私塾还本是有几家的,其中毛先生的私塾口碑最好,束修也不高,可惜毛先生之前在避难的路上生了病,回来之后听说把私塾关了,会不会再开也说不好。”
说到这里,秦芳容情绪有些低落。她娘也是在避难的路上生了病,生生熬了几个月,熬到把秦芳容送回县里,又坚持了些日子撒手去了。
苏沁心里有了个底,见她小脸上有哀痛之色,便劝慰了一句:“逝者已去,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他们才能放心。”
秦芳容鼻子一酸,又赶紧忍住。夏嬷嬷说过,没有哪个主子喜欢看下人们哭哭啼啼。
“太太,奴婢知道的。奴婢能跟了太太,我娘泉下有知,必是能安心的。”
苏沁看她那故作坚强的样子,有点不落忍。想想她前世十四岁的时候在干啥?那会儿上初中,正是叛逆的时候,后妈面甜心苦,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把她一个小姑姑挑拨得团团转,到处打架生事,让家里人对她各种微词。
再看看秦芳容,同样大的年纪,却是已经经历过几次巨变。
也是个命运多舛的。
秦婆子去村子里转了一圈回来,脸拉得老长。
苏沁见她这样,便问道:“打听到了什么?”
秦婆子咬着牙道:“太太,你猜那王久庆是什么人?”
苏沁略一想,“王婶子的侄儿?”
两人都姓王,昨天王婶子来做媒,自己打了马虎眼糊弄过去,今天就来了个同姓王的男人,不让她往这关系上想都不行。
秦婆子恨恨点头,“对,就是那姓王的侄儿!老奴打听到的是,那王久庆前面的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