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哪里知道自家女儿竟然还遭了这么一遍罪,顿时哭着扑上前去撕打程周氏。
“你个恶婆娘,我家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摊上你们程家这样的婆家!”
程周氏原本也是个十分好强的人,只是这些日子被苏沁折腾得身体有些跟不上,完全不是人高马大的苏母的对手,被压在地上撕打。
苏母打架可是一把好手,哪儿疼往哪儿下手,妇人家打架的那些狠路子,一招都没有落下,往程周氏身上一坐,扯头发挠脸捶胸,打得程周氏都招架不住。
程家人要上前去帮忙,结果被苏家的男人们给拦了下来。
还是陶县令看不下去,让衙役上前把她们给拉开。
苏沁抓住机会给自己辩解,“大人,民妇丈夫新丧,公婆想要逼迫民妇改嫁,民妇不从,想要带着孩子逃跑,结果被程家人阻拦殴打,最后被弟媳李氏推着撞到了石头上。当时民妇只是晕了过去,我不知道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非要说民妇死了。民妇醒来之后,拼了命才保下两个孩子和自己,他们扔下当时受伤的我和两个孩子,若不是老天保佑,我们母子三人可能早就死在那荒郊野外了。”
“民妇带着孩子好不容易回到程家,程家处处刁难民妇,甚至不许民妇归家。这里是民妇丈夫的根,民妇既已嫁入程家,自然要回到这里来。程家为了赶我们走,想了许多法子,先是说民妇中了邪,请了神婆来要收了我。后是半夜放火,企图烧死民妇和两个孩子,幸得孩子父亲显灵,把我们母子引走,否则我们早就葬身火海了。”
“为了两个孩子,民妇不曾和他们计较过,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可是他们却不肯放过我,又请了这道士来,打着捉鬼的名头,想要我们母子的命。若不是大人和我母亲及时赶到,我和三个孩子这回肯定在劫难逃。到时候所有人都只会以为,我们母子真是恶鬼所变,被得道的道长所除,谁也不会知道我们母子三人不过是被害枉死。”
“求大人替民妇和两个孩子做主,求大人救救民妇和两个孩子。”
陶县令听完苏沁的话,转头看向程家人,“苏氏所言,可是事实?”
程家人闪烁其辞。
陶县令当了小半辈子的官,而且也不是那种昏聩之人,一看就知道这其中是怎么一回事,顿时大怒,“本官就说,这世上根本不可能会有如此荒谬之事,一切不过只是程家人在作恶!真是好大的胆子!程家族长!”
程族长心里一跳,赶紧上得前来,跪在县令跟前。
陶县令黑着脸问道,“苏氏之遭遇,你可知道?你可曾为其和两个孩子出面作主?”
程族长吞吞吐吐,“回……回大人,草民对其中内幕知道得并不清楚,且……且苏氏也从未来找我草民,他们……他们一家都是自……自行解决的。程家失火的事情,草民并不知道是人为,请大人明……明察。”
陶县令失望至极,“一族之长,竟然如此失职!苏氏嫁入程家,为程家开枝散叶,并坚持替亡夫守孝,不肯改嫁,努力抚养两个孩子,如此重情重义的女子被夫家如此,阖族上下全都装聋作哑!若是今日本官不曾知道此事,那苏氏和两个孩子必然会在全村人的面前,被人以污名陷害致死!简直岂有此理!“
陈道长连忙说道:“大人切莫被这苏氏所言蒙骗!贫道敢以性命保证,她就是鬼怪所变,请大人准许贫道立刻作法,将他们母子三人伏灭!”
苏沁咬着牙说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母子是鬼怪,你是为民除害,那么就请你现在用你的鞭子,在你徒弟身上抽一鞭子,如果他没事,我甘愿被诛!”
陶县令深以为然,看着陈道长,“道长可要按苏氏所言,证明一下自己?只要你的徒弟没事,本官就准许你作法。”
陈道长还在强词夺理,“大人切莫被她所骗……”
“唉呀,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