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韶钦一愣,确实,他虽然冷酷,却并非没品。
相反,对于女士,他骨子里自带绅士精神,即使在商场也绝不会做过多争执。
但是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是那么容易就瓦解殆尽。
宴九黎低着头,抖着肩膀,轻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陆韶钦烦躁地问道。
“没什么。”宴九黎摇摇头:“只是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居然和一个婊子,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你……”陆韶钦正想说什么,病房外,忽然一声抽泣。
几人一同回头,看见宴子衿靠在门边,泪水顺着她精致苍白的小脸滚滚而落,颇有些病西施的感觉。
“姐姐,我知道你讨厌我,我……我还是死了干净!”宴子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朝着宴九黎走去。
眼见着对方就要抓住自己,宴九黎烦躁地挥挥手,想要躲开对方。
“啊!”谁知自己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宴子衿便像被人推了一般,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宴九黎冷眼看着,嘲讽道:“可真会装!”
“宴九黎!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好了。”陆韶钦浑身的寒气如同实质般散发出来,让医院走廊的温度仿佛瞬间下降了好几度:“为什么要推子衿?你这个毒妇!”
“不,是我自己不小心……”宴子衿朝着陆韶钦伸手,想要说什么,却在下一个瞬间,晕倒在地上。
“星辞!”陆韶钦连忙将宴子衿从地上抱起来,原本站在一旁的顾星辞立刻上前,一边进行简单的检查,一边摁下手边的呼救铃。
“如果子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的!”去手术室之前,陆韶钦阴沉着脸,对着宴九黎狠狠说道。
宴九黎站在一旁,默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傻子,你在期待什么?
为什么看到他那急切而关心宴子衿的眼神,心中,依旧会觉得被针扎一般的疼痛?
原来她就和所有深陷爱情的傻女人一样,穷极一生想要抓住属于自己的温柔,致死都无法放下。
“看着她,如果子衿需要骨髓,让她随时准备手术。”那边,宴子衿被推入手术室。
男人走到她身边,冷冷地吩咐着护士,小护士略带同情的目光偷偷望了她一眼,默默朝着她走来。
宴九黎紧紧握着拳头,用了好大力气方才开口:“陆韶钦,你不能这么做!这是犯法的!”
“哼,这是你自找的。”男人的声音没有起伏,冰冷而残忍:“结婚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只要我和你结婚,宴子衿的一切需求,你都必须满足!”
“不,我要和你离婚,我不干了!”宴九黎一边摇头,一边后退。
“宴九黎,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心!”男人不为所动:“别说我还没同意离婚,就算我点头答应了,一天没签署离婚协议,我们一天都还是夫妻!你就必须用你的骨髓来救子衿!”
说罢,男人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到宴子衿的病房里,将她丢在里面。
“只要子衿的病一天没好,你就休想离开!”
随后,男人起身将门反锁起来,嘱咐外面的护士,将人看牢了。
陆韶钦急匆匆地朝着手术室跑去,尽管他能做的,只有站在手术室的门外,安静的等待。
但是他绝不会再回去,看宴九黎那张充满算计的脸。
他打定主意要让这个女人感到无助、害怕,这样她才会知道,到底谁才是那个主导这场婚姻的人。
这样,那个女人才会低下她那颗永远高傲的头颅,跪在他的脚边,祈求他的怜悯与施舍。
随着病房门被关上,最后一丝光亮被隔绝在外面的世界。
宴九黎无助地跪倒在病房门口,双手不停地拍打着房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