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加油么?”
“是……是的啊。”
宴子衿委屈地咬住下唇,眼泪瞬间蓄满了眼眶,原本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一个病友的未婚妻订好了位置,但是那位病友却没有从手术台上下来。我……韶钦哥哥,你说我会不会也像他一样死在手术台上?”
“不会的,有我在!我已经请了全世界最好的专家……”
男人眼中的疑惑瞬间被心疼取代,他伸手将宴子衿搂在怀中,低声安慰。
宴九黎咬着牙看着他们,手中的病历早已被她揉成一团。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酸涩,冷哼一声。
陆韶钦抬头,脸上的厌恶之情一目了然。
“宴九黎,你一天不找麻烦就不痛快是不是?你明知道子衿的情绪不能波动太大。”
“我找麻烦?”
宴九黎死死盯着男人,用手指向宴子衿:“陆韶钦,你明媒正娶的人是我,我才是你老婆,这个女人,不过是个不要脸的小三罢了!”
“够了!”啪的一声脆响,宴九黎的脸被打偏至一边。
耳边,是男人充满厌恶的声音:“宴九黎,当年要不是你吃定了只有自己和子衿的骨髓相配,我会娶你吗?”
女人低着头,许久没有动作。
一头海藻般的长发遮住了她此刻绝望的表情。
陆韶钦皱眉,望着眼前摇摇欲坠的身影,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阿宴……”正想要说什么,却听到女人低低的笑声。
“呵呵,呵呵呵……”
宴九黎转过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斜斜地瞟上来。
“是,是我逼你娶我的。可是结婚三年,我为你洗手羹汤,对你嘘寒问暖,做了我能做的一切。”
“我还为了治疗你的白月光的白血病,四次躺在手术台上,让冰冷的针筒插入我的身体,抽取我的骨髓。”
“陆韶钦,我哪点对不起你们,你要这样羞辱我?”
她上挑的眼尾处,带着一抹微红,映衬着眼底的一颗泪痣,更添了一抹别样的魅惑。
然而她此刻的神情却是那般冰冷,望向他们的眼神中不带一丝温度。
男人心底划过异样的烦躁。
从前的宴九黎,唯唯诺诺,恪守本分。
他从未见过她像今日这样,如此歇斯底里的质问。
他忍不住在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刚才被打得红肿的脸颊。
然而下一秒,怀中瑟瑟发抖的身体,让他又想起这个女人的卑鄙和恶毒。
她挑拨老爷子厌恶子衿,假借陆太太的身份从公司转钱。
更是为了霸占他不择手段,对他下药。
这一次,恐怕又是这女人玩的什么花样吧。
男人沉下脸,唇边的笑容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哼,羞辱你?难道不是你自取其辱吗?”
“宴九黎,三年了,这种不入流的把戏,你还没玩厌?这次你又想要什么?”
“自取其辱……”
宴九黎捂住腹部,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她爱了八年,结婚三年的男人。
早已坏掉的胃部又开始疯狂抽痛。
她站得笔直的身形微微晃了晃,却倔强地扬起下巴,不让眼泪顺流而下。
仿佛这样,她就能保住自己最后的尊严。
“姐姐……我本来想喊姐姐来的,可是韶钦哥哥说,你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
宴子衿低着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宴九黎咬牙,狠狠望着她,这个女人永远这样,人前一副无害的小白兔模样,心思却无比歹毒。
偏偏陆韶钦就是爱她的柔弱,她的单纯,更爱她的知情识趣。
“好好一顿饭,被你搅和了。现在你高兴了?”
陆韶钦冷笑着,语气中透露出渗人的寒意:“宴九黎,你可真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