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薄雾还未散去,天边就亮堂一片,火红的太阳像擦上了层浓厚的红妆。
顾澜城今日起了个早,用过早膳,早早的就和李威出门了,昨日李威来报,河堤处发现了具尸体,李威怀疑是有人杀人藏尸,于是又在出门前叫了张县令陪同,三人来到河堤工地,工匠们都在努力干活,但不乏有讨论的声音,搞得人心惶惶。
尸体放在一间茅屋里,由骠骑营将士亲自看守,见顾澜城来,门口的将士半跪着行了个军礼,顾澜城、李威和张县令一起走了进去。一进去,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尸体的腐臭味,张县令和李威忙用衣袖捂着鼻子,便是这般却也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过见太师面不改色,竟生生忍住了。
“这人怕是死了很久了!”张县令拧巴着眉头说。
“太师……”李威上前欲要阻止顾澜城,却被顾澜城示意退下。
“让仵作过来验一下尸!”顾澜城走上前,掀开遮盖着尸体的白布,说。
张县令走出茅草屋,叫道:“叫仵作过来!”
仵作来了后,检查了尸体后,来禀告说:“小人见过太师大人,钦差大人,县令大人,此人应该是死于三天前,尸体上存在多处刮伤,但都是死后因外力形成,而致命伤在脖子处,见伤口的大小,应该是被剑一剑封喉的,小人还在此人的身上发现了一块腰牌,但不知为何物?”
“拿过来我看看!”顾澜城说道。
张县令走上前,从仵作的手里接过腰牌,走回来递给顾澜城。
顾澜城一看就知道此人是北魏密府的人,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他,而且杀人地点也不是这里,通过尸体上的多处死后刮伤,应该是被河水冲下来是刮到了河里的荆棘所造成的,所以杀人的地方只能是在河流的上游。
“找个理由结案,然后将其好好安葬了吧!这人不是我大周的子民,这块腰牌是属于北魏情报机构密府的!”顾澜城拿着令牌,就往外走了,顺便看看工程进度。
“下官明白!”张县令对着顾澜城离去的身影一拜,转身道:“今天这件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半个字,对外就说此人因失足落水溺亡!”
“我等明白!”
张县令处理完事就赶快往回赶,算了算,这几天是徐玉兰即将临盆的日子,他是紧张得要死。
徐玉兰今早起了后,洗漱完了,正坐在厅内吃了点早饭,忽觉肚子胀痛起来,她赶紧叫婢女过来扶着,如今身子大了,就算是内急也不敢快速走去。
走到了半路,徐玉兰只觉腹部像是要炸开了一般的疼,她轰然坐下,连道也走不动了!
“我怕是要生了!”徐玉兰瘫坐在地上,说完,便叫着疼。
手下人急坏了,忙叫来小斯将徐玉兰送到房间里去,幸好府上早早备有稳婆,稳婆听得有人来报,就知道是徐夫人胎动了,就赶紧随来人过去,一边走一边吩咐人去厨房烧水。
宇文轩听得府里乱作一团,走出来逮住了个人问道:“府里发生了何事?”
“参见太子殿下,禀告太子殿下,我家夫人要生了!”
“生了?通知了张县令了吗?”宇文轩也有些急了,问道。
“没呢,老爷一早就和太师大人他们去了河堤工地!”
“快快派人走一趟,叫张县令什么事都先放一边,兰姐生产他应该在身边才行!”宇文轩说道。
“小人遵旨!”
宇文轩说完就赶紧去看徐玉兰,到了房子外却是被人拦住了,不给进血房,宇文轩也是急啊,在外面只听得徐玉兰哭天喊地的惨叫声。
“杀了我算了!疼死我了!”
“夫人少说话,如今才胎动,还未生产,千万别把力气用在喊叫上了!”稳婆连连安慰着徐玉兰。
“张混蛋,等老娘生完孩子,看我不阉了你!”徐玉兰疼得骂骂咧咧道。
宇文轩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