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棋好棋!这一步太妙了,棋局破了!与顾公子的答案是一模一样!”
众人闻言,纷纷过来,将棋局围得水泄不通,一看,大呼精妙,宇文轩这一子落,全盘棋都活了,人人自叹不如。
“现在,能否引见了?”宇文轩笑问。
“公子,您请跟小人来!”小二在前面带路,看棋的人让出一条道来。
穿过层层楼阁,宇文轩随着小二来到一处靠江的包厢前,小二说:“公子,小人只能带您到这,顾公子就在这里面,您自可去见他,若无其他吩咐,小人这就退了!”
宇文轩点点头说:“多谢!”
小二哪里敢应,连忙转身离去,这位公子身着、气质都不凡,定是什么大人物,自己这上不了台面的人,哪里配人家一句谢。
宇文轩推门而入,入眼的是一袭白衣,接着就看到了全貌。他光着玉足,面容清秀,剑眉星目,五官分明,黑发披散,细唇如白云上一点微红,娇颜多生媚态,出尘脱俗,若不是那男子的声音,宇文轩还以为是个神仙般的女子。宇文轩看着顾澜城如星辰般耀眼的眸子,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像是有什么卡在喉咙里。只见顾澜城开口说:“便是仁兄破了我的棋局吗?不知仁兄高姓大名。”
宇文轩坐到顾澜城的前面,说:“在下余文轩,叫我文轩就好!”
顾澜城举起茶杯,一饮而尽抬头看着宇文轩,微翘起的弧度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他说:“想必,在下的名字,文轩兄已经知道,不过文轩兄以后叫我阿城就好!不知文轩兄对音律可有造诣?”
宇文轩拿出腰间的玉箫,稍谦逊道:“说有造诣不敢,只是略通一二,不上得台面,若有不当,阿城莫怪!不知阿城可有意与我共奏一曲?”
顾澜城起身来,到背后的架上,掀开一层盖布,底下放着把古琴,取了抱在怀里,转身若有所念,手指轻轻地在琴弦间滑过,“多年未抚琴了,不知是否有所生疏,若有失误之处,还望文轩兄见谅!”
宇文轩莞尔一笑。
顾澜城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动琴弦,仿佛翩翩起舞的蝴蝶,悦耳的琴声好像一汪泉水霍然间喷涌而出,又好似一阵阵清风吹拂人心。时而高而如巍峨大山,时而低而婉转如涓涓细流,时而欢快清柔如鱼得水,时而如泣如诉悲壮而惨烈像是在诉说着一个悲伤的故事……不断的琴声从那指间流出,听者通其意,闻者为悲伤,简直是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忽而间,一阵萧声涌起,迎合琴声的高低而高低起伏,柔而细语,仿佛在抚慰又好像是在给予温暖。一琴一萧,天作之合,仿若浑然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配合默契,世间少有。琴箫之声流淌到金福阁茶楼内,文人先是诧异,转而沉浸在这美妙的声音里,都停下手中的事,闭目倾听。原本嘈杂的茶楼仿佛时间静止,唯有那美妙的琴声和萧声在不断回响,一曲罢,众人皆叹息垂泪,一个人经历了什么才会有如此的悲凉心境。
宇文轩听得出来,阿城的心里充满了悲伤,整个人像一朵带着淡淡的忧伤郁金香,他开始有种想保护他的冲动了,此种人才,无论顾澜城以后的碰到什么事他愿意和他一起承担。也是从这一刻起,宇文轩已经真正地把顾澜城当成了知己。
顾澜城抬起头看着宇文轩,四目相对时,那眼睛里饱含着汪汪的水,被宇文轩尽收眼底,顾澜城笑了,一抹嫣红的展开仿若天上美妙的画卷,可在宇文轩眼里,很是心酸。
顾澜城站起来,道别说:“文轩兄之高雅,让在下实在是羡慕。可怜在下,受大家抬爱,虽有卧龙之名,不过也是一只闲云野鹤罢了,今日能结识文轩兄实乃三生有幸,若文轩兄不弃,以后有得上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我在云之山山脚处隐居,在下这便告辞了!”
卧龙二字,让宇文轩头脑发懵,愣了一会儿,这时顾澜城已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