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跳下来,对着我笑了起来:“哟?这半大小伙子长得俊实勒,你是哪来人?怎呆在那晦气东西的店前?”
知晓他讲的“晦气东西”是我媳妇的爷爷,我也就不太喜他,皱着眉头道:“我是吴天机的孙女婿,姜伯有何贵干?”
姜冲闻言愣住了,神神叨叨地嘀咕着:“这老混头还能有孙女?我可不信,连个小子或是闺女都没有。”
我懒得与他多说,目光倒是落在了牛车上的一口棺材。
上好的红木所制,又是姜冲特意载着来到冥事店门前的,十成八九是给吴天机准备的。
见我不理他,姜冲随着我目光看到自个儿载着的棺材,蓦地就笑起来了:“瞧这棺材,选的可是水头极好的木头制,我可是特地运来给你那老丈爷爷用的呢!油水光滑的,好着呢!”
我实在没忍住,听着他这兴高采烈的语气翻了个白眼,丛瓦罐里拾出四千元递给他。
这家伙也是半点不害臊,手伸过来径直就接了。
也好,吴天机和这人有过节,虽是身死必定也不肯欠他。
于是我又道:“既如此,姜伯帮我一把吧,带我老丈爷爷入棺。”
“行!嘿嘿,吴老儿怎么也没想到,老子有一天会给他收尸吧!”
姜冲一拍胸膛,说完便跟着我走进去。
这时,我也听到了其他乡亲们在议论着我,原是我刚才说自己是吴天机孙女婿的时候被人听见了几嘴。
不可避免的,我听到了他们议论起我和吴雅,一时之间不大开心。
毕竟我猜出来他们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了。
姜冲随我走到吴天机的身体旁,居然是笑起来了。
只听见他疯疯癫癫地说:“吴天机啊吴天机,我终于是等到这一天了。瞧瞧,为了这一天,我连帮你准备了十多年的棺材都拿来了,还不谢谢我?”
说着他便走过去要抬尸身,我皱着眉头,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长辈,不能冒犯。
然后我就听见姜冲大呼了一声。
我疑惑地看他,就听见他道:“这是怎么回事?吴天机好好一个活人,拿自己去血祭做什么?”
见我疑惑,他又解释道:“这血祭可是用来讨好阴鬼过道的,往常就是使用牲畜之血讨好这些个阴鬼,以求阴气绕开自家保持运道呢!”
“就算是用人,人也是用了病祸之人的血,以求保证此人康复呢!这吴天机无病无痛的,身为一个道士怎能不知道血祭的坏处?”
“真真是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