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餍氏不知何时出现在穆苍头顶,杀意尽出。
“天上!”隽器师喊着提醒着穆苍,腾不出手来相助的他心急如焚,无餍氏出现的无声无息出手更是刁钻只怕是穆苍躲不开,而他怀中可还拥着水淼淼……
唰~铿!砰砰,锵!铮~~
三四道人影不约而同的选择阻止了无餍氏痛下杀手。
“呵~”隽器师嗤笑着舒了口气,收回视线抬手就抹了一个跟自己同样提起心之人的脖子。
安绝老的徒弟这招牌怎都还是有点分量的,无餍氏用穆苍威胁水淼淼可以,但众目睽睽之下真要杀了他,还是要掂量掂量的。
“你疯了!想死别连累我们!”有人训斥,哐上前就给了无餍氏一拳头。
没有迟疑,无餍氏当即反击回去,厉声道,“你们都离不开这,还提什么死活!”
“多欲仙说,只要其他人够用了。”有人插话欲束缚上无餍氏。
“呵,听他吹,怂包一个,指不定还要填进去多少人,这个地方的诡异你们不是不清楚,选择留下长住而不是跟随那些逛了一圈就选择离去的强人,不就是为了险中求个富贵,现却被一个名号就吓的屁滚尿流还当什么魔修!”
这话使场面一瞬陷入寂然。
若可能,谁想背一个魔修的名号,大多都还是迫不得已心怀不甘的,少有能似无餍氏这般自我融洽的。
忽有人出声,“若想活下去就更不能杀了他,多欲仙若做不到他说的,好歹有个备选。”
“怎么说?”有人疑惑。
“是那些话!”有人恍然。
“都是醉后胡话,你们相信?”
“事是真的?我一直以为是谁编出来玩笑的。”
“这些都无所谓,安绝老的徒弟绝对不能死在我们眼前,无餍氏你若有胆,就将他在带到坑下去,斩首还是凌迟我们都保证不插手……”
穆苍将水淼淼搂紧无视那些争吵,果断奔着多欲仙而去,他的身姿矫健似龙游蛇行,剑舞如凌冽朔风,剑芒闪烁直取人命。
被吓破胆的多欲仙连自保还手的挣扎都没有,无餍氏第一个反应过来奔了过去,此刻多欲仙的安全是第一都奔着多欲仙而去。
除了护着水淼淼,穆苍不做任何防御,一心只取多欲仙的命。
九重仇摇晃倒在萱儿身上,不费自己的命就如此肆无忌惮啊!他在心中斥骂,抓着剑刃的手却没有松开一丝一毫。
穆苍的不怕死让人焦头烂额,该如何重伤到他无力反抗又不至死。
隽器师所受压力瞬间就小了许多,琢磨该如何支援,才发现穆苍握的是怀归日。
眼瞟向远方,九重仇与萱儿。
九重仇的举动很奇怪,但看守的几人并无联想,隽器师却是一眼洞悉,扑哧的就笑了出来。
对面之人愣了一下,硬生生收回了招式还以为自己是暴露了什么命门。
多么滑稽的场面啊,隽器师没想到这是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的,这可是一双已经认主了的道侣剑啊?
他就说不该给器塞所谓的灵智,除非一开始就不是在造器而是塑人,那他自不多置喙。
但这一双显然不是,死板愚笨只会永无止境的按照设定运转,但这倒验明了另一个问题,它认同了他的感情,管它是什么人什么关联,这是它无法理解的,唯能察觉辩证的就是情感……
穆苍不怕死,誓要斩杀多欲仙,可隽器师感觉九重仇要坚持不住了。
忽一声脆向,寒剑入脑,从头劈到尾,是众人都始料不及的。
身上插着三四把刀剑的恶狂客从多欲仙身后出现,干净利落的将他一分为二,随后踩上那颗尚在跳动的心脏,一用劲,稀巴烂,绝无复生可能。
“哈哈哈。”恶狂客肆然大笑着,“如此卑劣下流不配称人早该死了,想我一魔修竟也做了回替天行道的事,痛快!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