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医双手按上水淼淼颈项,赌上自己的毕生所学,可顷刻间鲜血仍旧染满了潋滟医的双手。
“撑着点啊!撑着点!”潋滟医语无伦次将水淼淼揽到自己怀中,但无论如何也阻拦不了水淼淼越来越黯淡的目光。
潋滟医哭的真是太丑了,水淼淼努力想要挤眉弄眼嘲笑一番,也是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亲厚到可以为自己落泪的地步了。
倒不必如此,反正她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她还有一问,闻人仙与冷凝痴可安好?
“你是怎么到现在还想着别人的?”潋滟医突然就体会到了闻人仙日夜心中的烦躁,都是在乎她之人,而她却一点都不爱惜自己,只叫人颇感有心无力无可奈何。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想说些什么的?因为快死了,和谁都心有灵犀了吗?’
“收起你的挤眉弄眼!”潋滟医恶狠狠的道,“你最好给我撑住了!敢死你就死定了!”
这是个病句吧?潋滟医却是不管,手上治疗一刻不停,感情亲不亲厚是否有心有灵犀潋滟医都不在乎,他怎么能让一位与自己娘亲特别是那双眼睛相似的人死在自己怀中。
这太恐怖了,天上雷云翻滚也是准备在劈他吧。
水淼淼则觉得天上雷云是来接自己的,阴自己的那一刻,它可曾有想过是这般局面。
雷电隐而不发,也是无能为力,所有希望只能寄托在潋滟医真有号称般的医术无双了。
血浸染着胸前的吊坠,水淼淼瞬间从窒息感中抽离,是天旋地转的颠倒,她竟然看见了自己,看见了水淼淼躺在潋滟医怀里,看见了潋滟医的忙碌救治,原来被割喉会流那么多血啊。
等等!这算什么?灵魂出窍?要死就直接死这是又要玩什么!
回过味的水淼淼四处张望,她竟是悬空的,缓缓上升而去朝着冰殿,而自己手中正抓着那枚透亮的眼泪吊坠,可往下看,水淼淼胸前也正浸染着一枚红艳吊坠。
冰殿被藏于时间长河之后,除开被邀请之人,当然只有脱离时间规则束缚之人方能踏足。
毫无防备的被吸进冰殿,又是一番天旋地转的上下颠倒,水淼淼摔落在冰殿地板之上,摔的她呲牙咧嘴的倒抽气。
现在她到底算什么?摸向颈项是光洁如新的,而摔在地的疼痛又无比逼真,水淼淼甚是烦躁的抱着自己的胳膊一瘸一拐的站起身,打量着四周,她进冰殿了!
水淼淼将手中抓着吊坠缠到手腕之上,管自己现在是死是活,还能为冷凝痴做点事就做点好了,只是冷凝痴进冰殿是要求什么?
水淼淼迈出一步,空旷的冰殿一点声音便能带起回响,一步走出了千军万马之势。
水淼淼皱起眉,在这般一眼望不到头的冰殿之中待上超过一刻她怕是要疯的,尽管它很明亮却毫无生机连回响都是空洞的。
但总不能后退,水淼淼撞着胆子往前走去,冰殿景不变唯有水淼淼的脚步声轻轻重重起伏不定。
这怕是又一个没有尽头的路,水淼淼心知肚明,这冰殿等的不是她更不欢迎她,殿门都没有开,她是被吸进来径直穿门而过的。
许久,水淼淼认为的许久,四周环境恍如初始,她扶着膝盖喘着气,她又快喘不上气了,她总不能无限在这冰殿中待着,水淼淼举起手,看向手腕上缠着的吊坠,她只能寄希望于它了。
吊坠自然下坠,随着水淼淼的呼吸而摇晃,拒绝着她并不想回应她,手臂在举高些,双目与吊坠泪滴齐平,视线穿过泪滴有人影一闪而过,水淼淼惊慌的放下手,在看四周冰殿只有她一人。
水淼淼在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若是鬼的话,现在的自己多半与之半斤八两是同一物种了。
深呼吸水淼淼再次举起手,视线穿过泪滴,冰殿之上有一白衣女子盈盈朝她一拜。
匆匆一瞥水淼淼再次放下手,努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