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依旧是被闻人仙一路抱着的。
被放下来时,水淼淼顺手抓上了闻人仙的衣袖,轻轻摇晃着小声撒着娇,“师父~”
关于耳钉的事,是戛然而止没有下文。
水淼淼心里是一直惴惴不安的,一个锁死了的耳钉,可有千万种解读方法,也不知闻人仙是什么想法。
水淼淼到是没什么想法,她只是一路想着该如何让贤彦仙尊知道,她可是一字没提,全是闻人仙自己看出来的,贤彦仙尊可千万不要迁怒伤到她这无辜。
要怪怪羲婆去,也不知什么毛病,配饰碍着谁了!还看磁场,这不就是妥妥的神棍腔调嘛。
不过在这个异界,一般人怕也称不上神棍。
通传的人来说可以进去了。
水淼淼便又被闻人仙抱起,她看不见,不知道行到何处了,只感觉光线突然一暗,大概是进了室内,可听着却似有水声环绕
“羲婆。”闻人仙礼貌的客套着,看着坐在矮案前的人,室内光极度的暗,羲婆一身黑袍从头包到脚,仿佛溶进了黑色中。
闻人仙打量着,亦看不破那黑袍。
嘶哑干涩的声音响起,“老身年老,躯体多已腐化,有碍观瞻,承仙元尊不必非要一窥。”
羲婆伸出一只手,白的如泡发了的躯体,却又干枯似枯木,上面还布满了裂开的死皮,闻人仙收回视线,歉意的道,“失礼了,还请羲婆喊晚辈名就好。”
“无碍,上前来。”羲婆招了招手。
闻人仙抱着水淼淼大步上前,“请羲婆”
“嘘。”羲婆让闻人仙禁声,“且静,且听,且看。”
衣袖挥过矮案,一盏茶出现,羲婆挥挥手,“坐。”
羲婆的一举一动虽缓慢但都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庄重,闻人仙将水淼淼放下,扶着她在案前坐好,顺手整理整理她的衣裙后自己才在水淼淼身旁落坐下,视线落到被移到面前的茶盏。
羲婆微微颔首,“请。”
闻人仙歪头看向水淼淼,羲婆出声打断道,“并非是给她的,你更需要这茶,金乌出逃那日,若非你出手相助,我骄氏子弟怕要死的更多,而被金乌所灼,虽此刻伤不显,留到日后便是顽疾了。”
“羲婆过誉了。”闻人仙微微拱手,却不看茶,水淼淼在一旁听着,担忧着急的摸索着抓上了闻人仙的衣角。
她竟然忘记了,闻人仙为了拖延时间也曾硬扛过金乌。
“在下无碍,并未有伤。”闻人仙看着水淼淼说道,任由她的手胡乱寻摸着,一路攀爬到自己的大臂上,最后紧紧抓着小声喊道,“师父。”
闻人仙微微一笑,享受着水淼淼的关心,却又想起此刻正在何处,隐去笑容望向羲婆,“特来求见只请羲婆能为淼淼疗养一二。”
对于闻人仙的警惕不信任,羲婆也不强求只是淡淡的道,“可你的心烦意燥是会影响周遭人的,何不先品品这茶,看老身是否是名合格的医者。”
静默了几秒,闻人仙拿起桌上茶盏,打开茶盖,热气腾腾的白雾瞬间迷惑了视线,带着醇香扑面。
“只是一盏晨松茶,取夜间水日间火煮制过滤再加入……”羲婆缓缓讲诉着,一应所用皆无所藏,可谓开诚布公。
闻人仙低头观察着,茶盏中茶水透亮清澈就似一汪清水温和无害,虽冒热气,但并不滚烫,方便入口。
仰头一饮而尽,舒畅二字蔓延四肢百骸,原心中一直盘旋的火气,也顿时消散,身上被金乌所至的伤口至今一直带着灼热感,此时却感觉被一层细雪覆盖带来清凉。
“师父?”
“多谢羲婆。”闻人仙放下茶盏,拍了拍水淼淼抓着自己大臂的手,让其放心。
一碗茶下肚,让闻人仙对羲婆医治水淼淼又渴望了几分,越发的期盼着,也越发的放心。
敢号称第一巫医,总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