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会高兴你哭成这样的,他会担心的。”
“屁!”褚红云打开水淼淼的手,“你真的很讨厌,我刚才说我讨厌你,且上一秒还要杀你,你安慰我做甚!”
“我没有安慰你啊。”水淼淼锲而不舍的将褚红云揽到自己怀里,轻拍着褚红云的背,“我这是公子上身。”
“哈哈。”褚红云没忍住笑出声来,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寂寞,褚红云抹着泪,没在挣扎,“我还是讨厌你,装什么博爱,你怎就不能像我一样爱憎分明一点呢,被人说讨厌了,就要自觉的离远一点啊。”
我不爱憎分明吗?不应该啊,但自己绝对算不上博爱,水淼淼说道,“众生痴愚,世人皆苦,也只能抱抱团取暖了。”
褚红云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向水淼淼,像是在雾里看花,迷迷糊糊却反而看的更清,水淼淼被眼泪分割成好几块,没有一个带笑,眼眨一下,就碎一块。
在褚红云的认知里水淼淼总是乐观的,用乐观包裹自己的消极?或许这就是水淼淼吸引人的点,因为消极主张着乐观,所以她能知道所有人的痛楚,知道该如何熨平它们,却没人有来帮她······
等褚红云情绪平稳下来,水淼淼缓缓开口道,“要不你把未央借给我,船停在那边有现成的,让未央送我一下,我回古仙宗待个百八十年的,那时候什么记忆都模糊了也就没事了。”
褚红云干笑着剜了眼水淼淼的乐观,“就算有未央领着,现在的你也走不出这片海域,先留这吧。”
那自己用不了灵力,都托谁的福,还不是因为简褚。
水淼淼褚红云二人互相搀扶的站起身,随后褚红云就嫌弃的推开水淼淼,“我的刀呢?”
“你不会在砍我了吧。”
“看情况。”褚红云伸出手,水淼淼撅着嘴,不情愿的将身后的刀和簪子捡起,递给褚红云。
“简褚和简玉泽长的多像啊,你竟然认不出来,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了。”
褚红云让未央先带简褚回去,自己领着水淼淼慢慢走。
“我见公子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能记得个模糊的轮廓已经不错了,在说是你儿子撒谎的,说他进神魔界好多年了,年龄都对不上,我自然就没多想。”
“薄情的女人。”褚红云虽这般说着,但听水淼淼说记不得简玉泽了勾了勾嘴角,简玉泽只属于她。
脸上忧愁似乎更重了些,褚红云自嘲的笑了一声,“是我让他这么说的,自作聪明了。”
“唉。”水淼淼叹着气,“都是阴差阳错,我要是没化名就好,话说第一次见简褚是在单乐镇,也认识了一段时间,怎就没看见那方玉刚卯呢?要是一开始就见到,就会简单许多。”
自己也不会给简褚留什么念想了。
“你都说阴差阳错了,那是简褚第一次出门,偷跑的,留下了玉刚卯。”
氛围显得有些沉重,水淼淼想转移一下话题,刚想问褚红云,当初生产完为什么就跑了。
褚红云非常突兀的道,“对了,你们就真的没发生点什么吗?简褚表现的可都非三水不娶了,还把人下药给绑回了家,不应该啊。”
褚红云这话题转移十分生硬,水淼淼一时都没理解她褚红云到底想表示什么,下意识的掀起衣袖,瞄了一眼。
“不是,你是想让你儿子做些什么吗?”
“那到不是。”褚红云低头看着,跨过一只沙螃蟹,“小心点,这都是刚出生不久的,别让它们一眼外面的世界都没看到,就被踩死了。”
水淼淼提着裙子,睁大眼睛盯着地上,还没拇指大与沙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沙螃蟹,这要求似乎有点为难人。
褚红云回头看了眼举步维艰的水淼淼,轻笑着,她能轻松自如的应对,不知是在这渔寮地住太久了,还是当上了娘亲。
“其实我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