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白色纱幔温柔的映到榻上,苏陌凉的身上仿佛笼罩了一层金黄的轻雾,圣洁无暇,娴静安详,美得像天上飘下来的仙人一般。
如今的她一扫病容,面若桃花,容光焕发,嘴角还破天荒的挂着幸福的微笑,想来是昨夜做了个令人开心的美梦,以至于日上三竿还笑脸吟吟,不愿醒来。
然,梦里与她相拥的君颢苍却在此时忽得消失在迷雾之中,苏陌凉顿如惊弓之鸟,慌张的呼喊起来,“颢苍!颢苍!”
小芝听到动静,立马推门走进来撩开纱幔,着急的唤了好几声才终于将苏陌凉从噩梦中拉了回来。
苏陌凉迷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君颢苍的脸陡然变成了小芝,蓦地瞪大双眼,意识瞬间回笼,所有不好的记忆都接踵而来,让她身子迅速冷了下去。
她看了看小芝,又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房间,哪有什么君颢苍。
可她身上仿佛还残留着君颢苍的余温,鼻尖甚至还能嗅到他的气息。
苏陌凉心惊的一把抓住小芝的手,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面色激动的询问,“君颢苍是不是回来过?”
“君颢苍?奴婢不明白主子在说什么。”小芝困惑的摇摇头。
苏陌凉忽然想起,她一个小宫女哪里认识什么君颢苍,随即换了个问法,“昨晚有没有人来过凝雪殿,有没有进过我的屋子?”
小芝还是不解摇头,“凝雪殿平常就没人愿意前来,更何况昨夜是册封大典,各宫各院都忙得不可开交,奴婢昨晚又一直守在房外,并未见到什么人,莫不是主子做噩梦,睡糊涂了?”
苏陌凉不信,不依不饶道,“你确定一刻都没离开,一刻都没分神?”
“主子昨晚醉酒,随时都要人伺候,奴婢哪敢掉以轻心,自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守在房外,不敢有半分松懈,望主子明察。”小芝生怕被怪罪伺候不力,当即跪到了地上。
苏陌凉更觉得纳闷了,“不对啊,我明明感觉到了他的气息,不可能——不可能没来过——”
昨晚那道气息那么温柔,那么深情,明明就是君颢苍,她不会感觉错的。
可是,君颢苍早已被楼夜渊取代,消失在了这个世上。
难道说,她真的只是在做梦?
苏陌凉困顿的脑子已经辨不出是现实还是梦境,最终只有作罢,“你下去吧,我想静静。”
“主子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奴婢去给主子端些醒酒汤来,去去头疼吧。”小芝见她眉头紧锁,只当是身子不爽快。
听她这么一说,苏陌凉才忽然发现自己喝得烂醉如泥却没有丝毫宿醉的迹象,甚至还觉得神清气爽的,格外舒服。
当真是怪事儿!
“我无碍,不用麻烦了,下去吧。”苏陌凉摆摆手,不愿多说。
小芝虽然不大放心,可对方坚持,也只有乖乖退了出去。
见人走了,苏陌凉还是不甘心的问起了空间里的真君老人和天魔貂,“你们呢,也没察觉到有人进屋吗?”
小芝或许被蒙蔽,但真君老人他们应该比谁都清醒。
然而,她依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丫头,你估计是想君颢苍想魔怔了,昨晚静悄悄的,连只蚊子都没有,更别说人了。”真君老人摇头叹气。
天魔貂和石婴跟着点头,“是呀,我们没看到什么人,倒是你喝得不省人事,让我们担心了一晚上。”
听他们都这样说,苏陌凉才彻底放下了不切实际的执念,只当是自己喝多了,喝出幻觉来了。
***
一晃,半月过去,苏陌凉天天窝在凝雪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是修炼就是炼丹,倒也过的颇为自得。
原本因为君颢苍的事情,她夜夜噩梦缠身,可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是身体养好还是心态平和的缘故,竟是一次噩梦都没再做过。
每日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