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平反,嫡支旁支也没人,哪怕封了公爵,也没后代可以传承。那姜恒已经年过五十,怕是没法子再生育后嗣吧?"
卓文君深觉妹妹去民间这几年,从前的规矩礼仪都丢给先生嬷嬷了,这样的话都好意思说得出来。
靳甜甜倒不知姐姐心里所想,兜自想了一圈:"不过,据说男人多大岁数都可以生育子嗣。他做了公爵,想来也是有人乐意嫁于他,替他诞下孩子的。"
卓文君拧了拧妹妹的脸儿:"你的脸皮子是越发厚了,什么话都敢浑说。"
靳甜甜不以为然:"如何说不得?怎不见男人说不得这种话?我们女人不也是正正常常的人?既然想得,那就说得。"
卓文君也不与妹妹争辩,点头说:"你既非要这般说,那也无法。左右他是国公爷了,还是誉王殿下的亚父,且看京城多少女儿家,是乐意嫁给他做国公夫人的吧。"
靳甜甜听到誉王两个字,眼神有些恍惚。傅佥如今是誉王殿下,虽然在宫外建有誉王府,但为了协理朝政,太子特命内务府,将东宫以南的宫殿辟出来,建了兴木宫,给誉王居住。
且听说,太子殿下,还命誉王与皇长孙一起,跟着太傅学习治国之道。
她思忖著,她与傅佥,也是渐行渐远了。
刘备在这场子孙的祸事上,是彻底毁了身子,不过数日功夫,就薨逝而去。太子登基,授誉王为摄政王。
不过皇长孙如今只是皇子,新皇并未有将他立做储君的意思。
国丧之中,一应的红喜都将推迟三月。原本朱斌与卓文君的婚事,定在腊月中,是两个月后,如今也得推迟。朱家重新选了好日子,是来年的三月。
也因着这场大祸,京都这个冬天,过得是无比寂寥。廖化早早的跟着嘉阳郡主去了郊外的庄子上,过年也不曾回来。
而宫里今年除夕,甚至都没举行宫宴。
一直到三个月的国丧结束,各府的夫人们才试探这出来行走。嘉阳郡主的帖子很快就下过来,请靳乡君过府一叙。
靳甜甜估摸著,大抵是嘉阳郡主舍不得廖化,但廖化又想回家,这才寻了由头,让她过府去接。于是一早她便带着张蓉与虎子两个,去郡主府拜见郡主。
不过去了郡主府才发现,郡主府上客人多。宫变过后,别看着京城像是井井有条,但各府的官员夫人们,心中多是忐忑不安,觉得还有不真实的感觉。今日郡主开宴,其实也是闻弦知意,开个头,好让各府的夫人们都莫要那般局促,毕竟如今局势已定。
靳甜甜一眼看去,倒是少了许多熟悉的面孔,也多了许多生面孔。譬如从前与卓家交好的袁家夫人,就不在了。
也是这次宫变,靳甜甜才知,原来祖父的得意门生袁寺卿,竟然与汤家有勾结,汤家私底下犯了不少事儿,都是袁寺卿帮忙压下来的。
也难怪前年底小乔的案子,袁寺卿处处刁难。那时候她还只当是袁大人矫枉过正之故,现在想想,不过是与汤家乔家这些人家,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罢了。
张蓉虽然来京城已经快一年了,但她不是贵夫人,甚少出门。今日看着这样的场景,着实有些发怵,倒是虎子因在陈家读了半年的书,见过不少的夫人公子,尤其是见着陈家熟悉的兄长,立刻便与他一道混玩去了。
陈夫人是个温和的,与张蓉说了会子话,说虎子聪明,比自家那皮孙儿可要伶俐多了云云。
待客套话说完了,她上前拉着靳甜甜的手,关切问了一圈的话,又叹气说著:"你陈二哥和陈四哥早早的被派出去,今年怕是又不得回来过年了。"
这话却有抱怨的嫌疑。
靳甜甜连忙笑着:"夫人是好福气,陈二哥三哥四哥都是有出息的。如今朝中正是缺人的时候,太子殿下将他们派出去,自有他的考量。"
陈夫人点点头,只是三子本就外派,其他两个儿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