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靳甜甜一行,匆匆忙忙回了小树庄。才请了老家的族老,张飞费劲唇舌,总算是让族人同意,将张蓉与高翔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待得名字划去之后,需得再上交官府,有专管户籍的官府,将那档册送去茂合县,再记到靳家去。
还没开始第一步,靳金贵就匆匆赶到小树庄,今日,他身后不止是跟着昨日那个随从,还有个穿着绫罗,恨不能将"我有钱"三个字写在脸上的,三十多岁的男人。
那男人瞧见靳甜甜,眼睛一亮,倒是一脸和善微笑的问:"你就是靳记绣坊的东家?"
靳甜甜警惕的退到高翔身后,解释了句:"绣坊是陈伯父和李牧寒的,不是我的。"
男人并不介意,只上下打量靳甜甜,露出满意的神色:"听说你一手绣活做得很不错?"
高翔瞪他一眼:"你是谁?"
男人这才主意他们警惕的模样,连忙温和笑着后退一步:"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我是跟你大哥一起过来的。"
跟靳金贵一起过来的,还能没恶意?高翔将妹妹护在身后,瞪着眼前的男人。
靳金贵没好气喝了声:"果不其然,我就知道你们想躲,怎的?你们还想躲到哪里去?快跟我走!"
高翔梗著脖子,将靳甜甜往身后藏:"靳金贵,你是他哥,我也是她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带走她的。"
靳金贵讥讽出声:"你都不是我靳家人,做了人家的赘婿,哪里还有回来管靳家事情的道理?"
说罢,他撸起袖子,就上前去拉扯靳甜甜。
高翔后退两步,拦住不许,一壁喊著:"你不要想了,今日我过来,就是让张家将我的名子从族谱上划掉。往后我高翔还是靳家人!"
靳金贵吃了一惊,看向张飞:"他是你的女婿,你可是没儿子养老送终的,竟也肯让他走?"
张飞往地上唾了口:"我没儿子怎么了?我有弟弟有侄子,族中这样多的人,难道还会不管我?"
说话间,张么的两个儿子立刻站直了身子,虎视眈眈瞧看着眼前的靳金贵。他们今日,可全都是要给靳甜甜撑腰的呢!
张飞不屑的继续嚷着:"谁不知道你这人黑心肠,我们小树庄的人,可不像你们那般没良心,拿妹妹不当人。你带来这人,就是要买甜甜丫头的对吧?我告诉你,靳金贵,甜甜既然到了我张家,那就与我张家女儿一样,是我女儿,我觉不允许任何人带她走。"
靳金贵一张脸涨得通红,斥道:"她分明是我妹妹,你凭什么做她的主?而且高翔,哪怕你不是张家的赘婿,我是兄,你是弟,长兄为父,你也得听我的。"
靳甜甜冷笑一声:"长兄为父,那说的是自幼丧父,兄长替父养育幼弟幼妹者,弟妹成年后当尊敬兄长。靳金贵,你自己说一说,你养过二哥一天吗?现在来扯什么长兄如父?"
靳金贵没念过书,便是这句"长兄如父"的话语,也是旁人教的,哪里有话辩驳?只拿眼睛去看旁边那有钱的男人。
男人倒是比靳金贵见过的世面多,连忙微笑着上前:"靳姑娘误会了,你大哥并不是这个意思……"
高翔觉得,与靳金贵一伙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当下又狠瞪他一眼:"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与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一家人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这句话显然是触到男人的痛处,他脸上的微笑尽数褪去,眼神也带着不屑:"哼,他收了我的钱,你妹妹往后就是我的妾了。"
高翔慌了神,握住妹妹的手腕,又连连往后退:"胡说……我妹妹不会给人做妾,你休想。"
男人仍旧冷冷的,往前走几步,想要去抓靳甜甜:"一百两,我买来的,自然就是我的。我给了钱,签了契,她就是我的妾。"
靳甜甜躲在高翔身后,坚持着说道:"你与他签的契,又不是我。我们这里的人,谁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