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再也淡定不起来,干干笑了几声,想到适才恐吓短尾巴狗的事被他目睹,一时面上发热,深觉在他面前颜面丢尽,不禁独自懊恼起来。
又一时不察,因晃动的动作太大,从木桩上向后仰了过去,惊慌之下手比脑快,勾住边上木架,以侧翻的姿势站了起来,尚是惊魂未定时,只听得他
“哈哈哈……哈哈哈……”
放声大笑起来,这笑声张扬得瑟,毫无收敛,不似有瑕,纯粹万分……
这是,很开心?!
我忽而透过这笑声里望见了一颗终于被光照亮的心灵,于是,我也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
我二人直到笑得肚痛才停了下来,双双捂住腹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他凑过来跟我挤做一堆坐到木桩上,我俩肩并肩坐在一处。
我的心又不受控制地怦怦跳不停,一时不太自然地掮着半边肩膀,不敢再动作太大,而他依在我边上,肩膀还在不停地颤抖,一边又指着我笑道:“你怎的如此可爱,除了去跟一只狗生气,还跟一个纸团过意不去之外,坐着时还能摔着自己么?呵呵~!”
我看着他此时笑得一副满目清辉的模样,心里滋生出更多的欢喜来,两颊更热,怕被他瞧见,便偏了头回复道:
“我只是活得简单嘛,想做什么的时候就去做了,想到说什么也就说了。”
说这话时我虽未正视他,但仍是笑吟吟地。
语毕良久,未有回应,我诧异之下又扭头回来看他,只见他竟盯着我的头顶在发愣,脸上笑意不再。
我不禁纳罕起来,重新将方才说过的话想了一遍,觉得完全没有问题,在我,这话实在是再正常不过,我正好那样想了就照实说了而已。
但我不知这些话又哪里触及他禁忌,怎的又恢复了清肃模样?
又过了半晌,他才认真看了看我,忽而问道:“你说活的简单,那
你有没有十分想做又做不了的事?”
我虽见他脸色变了,但因心中没有芥蒂,于是爽快答到:“有啊,我想去周游列国。但是现下我被安排在此,说是要辅弼太子,可我其实并不明白何为辅弼,我都未见过太子,谈何辅弼,但小蝶跟我说过这个使命是不能违抗的,我因此事便不能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他听我说完后似愣了一瞬,喃喃低语:“是么?”
“嗯”
我十分肯定地向他点头答到。
他似匆匆看了我一眼,又低头沉默起来。
我以为是他不满我的回答,便赶着问他:“那你呢,你有十分想做的事么?”
问这话其实我是有意不说他那句“想做又做不的事”,我怕这样问他,又要被说成白痴,我虽素日不喜欢揣摩他人心思,但亦知道人人都有想做而又做不了的事情。
“我么,呵呵……
他似欲言又止,最后又低低吐出,“有等于无……”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天,又似自嘲地笑了笑,不等我再开口就快速说道:“多谢你今晚的招待,我要回去了。”
就见他起身一闪,人已远去。
“哎……你……”
我盯着他萧索背影远去,一时啼笑皆非,心道真是个怪人,一会能谈笑开怀,一会又高冷难近!
因我一向奉承想不通便不想的原则,当即起身拍拍屁股,回到房间,洗漱完毕,打开柜子,准备换身衣裳睡觉,一时看到被我搁置在角落里的布帛,脑袋里一个念头闪过,两天后老地方见?会不会是他写的?
可老地方又是哪里啊?树林里?还是有屏风的那个华美屋子里……
忽又觉得可笑,这怎会是他写的呢,如若邀约,适才当面不就说了吗?还是给小蝶看看罢,我便将布帛扔与桌上,想她明日晨起后应该会看到的,到时再与她说细节。
看了眼更漏已近子时,我已深感疲惫,但躺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