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沉这样看着,白茶脸上的慌乱显而易见。
他,他干嘛这样凶巴巴的看着自己?!
她,她有说错什么吗?
他,他是不是想杀了自己!
一时间,无数想法从白茶脑海闪过。
封沉注意到少女的紧张和恐惧,原本放松的嘴角紧抿。
果然还是怕自己。
垂眸,心底莫名生出一股烦躁。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长相本就偏冷冽严肃,又在监狱里待了七年,身上随时随地散发着一种不好惹的气息。
这样紧抿着嘴角,整个人显得愈发冷漠。
白茶梗着脖子,脸颊通红,眼眶里覆着一层水雾,声音如受惊的鸟雀:“你,你再瞪,信不信,信不信本小姐罚你洗盘子!”
封沉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位娇贵的小姐是在发脾气威胁自己。
原来养在玻璃罩里的玫瑰,身上的刺都是软的。
忍不住抬手捏了一下娇小姐白面一样的脸颊。
柔嫩软滑,这种感觉只有小时候母亲给自己买的果冻能够比拟。
没控制住,封沉又捏了一下。
封沉这边捏的开心,白茶却是委屈的紧。
男人手心有一层厚厚的茧,被他这样一捏,剌的脸火辣辣地疼,她从出生起没这么疼过!
啪嗒一下,白茶的眼泪掉了下来。
封沉完全没想到,自己就是捏了一下脸,这个娇气的小姐就哭得跟个泪人一样。
挪开手,封沉沉默地看到娇小姐漂亮的脸蛋上多了一个红印子。
怎么这么娇气?
他根本没用力。
被捏疼了的白茶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顿时忘记了恐惧。
抬起手,朝着男人的胸口狠狠拍了一巴掌:“你竟敢捏我!”
只是手落下的瞬间,娇小姐哭的更凶了。
她的手,好疼!
封沉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女人哭。
可娇小姐哭起来却并不讨厌,她哭的很安静,不吵不闹,只是任由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还会时不时的抽泣。
可怜极了。
封沉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抬手
。想给白茶擦脸上的泪水,看到带着茧子的手,又看了一眼娇小姐那白嫩的脸蛋儿,最终只能悻悻地收回手。
这还没做什么,就哭成这样,要是在床上,这小娇妻岂不是要哭晕过去。
封沉简直不敢想。
虽然这小娇妻哭起来很漂亮,但这么一直哭也不是个事儿,眼都红的跟兔子一样了。
想起这位小娇妻跟水豆腐一样易碎,封沉有点担心她把眼睛哭坏,可张开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最终他只能僵硬道:“不许哭了。”
男人的声音太凶了,白茶一下子就被吓住,她瞪着一对儿圆圆的猫瞳,再也忍不住,委屈道:“你凶我!
我爸爸都没凶过我,你,你竟然凶我!
封沉,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坏!”
封沉顿时头更疼了,他不是那个意思。
看着小娇妻哭的浑身都在颤抖,他一把将人抱到床上,看到床头放了纸巾,他抽了两张,笨拙的给娇小姐擦着脸颊。
坐在床上的娇小姐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这会儿看他这么温柔的给她擦脸,顿时又有了底气。
抽了抽鼻子,她骄矜地抬起下巴,理直气壮道:“我要喝水。”
封沉站直身体,冷着脸将纸巾扔进垃圾桶。
坐在床上的白茶以为对方不耐烦了要动手,瑟缩了一下,又红了眼眶。
然而男人只是单手扯了扯有些勒的领带:“等着。”
说完,他抬脚离开。
等封沉离开,125正准备开口安慰一下白茶,就见白茶从床上坐起来。
白茶对着镜子看了一下,确定自己哭起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