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不受禄。”
一个时辰前还对自己态度冷漠的人,态度忽然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白茶怎么可能不起疑心。
渊明没强求,将手里的书放在白茶面前,同时取出玉牌,放在了书上:
“这是藏书阁的令牌,有了它,你能自由出入菩提寺的藏书阁。
那里的藏书很齐全,你需要什么都可以直接去借阅。”
说完,渊明起身。
白茶看着渊明的背影,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为什么?”
渊明脚步顿住,缓缓转身,看着白茶略带疑惑的面容。
以为她是问自己为什么忽然对她这么好,捏着苍白的胡子,渊明正准备回答,坐在对面的白茶再次开口。
“渊清跟我提过。
他三岁入菩提寺,是您像父兄一样将他带大。
他一直以来都很敬佩您。
这次的事情,是他有错在先,他和我都明白,您是为了菩提寺的规矩和尊严才动的手。
他没怨过您,但我心里却有疑惑。”
渊明笑着坐在白茶的对面:“你有什么疑惑?”
渊明的眼神极具压迫性,即便是他已经收敛,却依旧带着威严。
白茶并不畏惧,坦然地对上渊明的目光:“为什么他被打成那样,您还能坐在您的房间里,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打坐念经?”
这是白茶愤怒的点之一。
“小朋友,不是所有的关怀,都写在脸上。”
白茶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那您都做了哪些事情呢?”
渊明捋须的动作一顿,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红晕。
这小娃娃这么这么直白!
低咳了两声:“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既然要炼丹,就要做到心无旁骛。”
白茶没再听他多啰嗦,继续手里的事情。
渊明也没再多逗留,看白茶的眼神却是温和了许多:“藤雷鞭你听说过吗?”
白茶阿翻阅书籍的动作顿了一下,她细细在脑子里思索,找不到半点与之相关的记忆,抬头看着渊明:“从未。”
渊明缓缓道:“藤雷鞭是祖师爷针对破戒后妄想还俗的弟子专门设计的,鞭子落下带来的疼痛犹如天雷一般。
被藤雷鞭抽过,百日内伤口都不会有任何好转,同时任何丹药都无法治愈藤雷鞭造成的伤口,懂了吗?”
渊明知道,白茶是个聪明的,一定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茶捏着书本的骨节凸起。
渊清这个傻子,竟然一个字都没跟她提起过!
深吸了一口气,白茶抬头看着渊明:“那不巧,我知道一种丹药,可以治。”
说完白茶翻阅记下炼丹的法子,继续开始炼丹。
看着再次投入精力的白茶,渊明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替她关上了炼丹室的门。
可对白茶的话,他却并不相信。
对比一个刚刚化形的妖修,他当然更相信祖师爷的话。
沿着小路回去,刚一进院子,渊明就看到满身戾气的小师弟正在他院子里。
他眉头紧皱,步子却是变快了许多:“刚刚那一百藤雷鞭看来还是太轻了。
大半夜不休息乱跑什么!”
渊清早就习惯了掌门师兄的刀子嘴豆腐心:“师兄,白茶她来找过你吗?”
他和白茶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他只要稍微放出神识就能感受到白茶在做什么。
可他耐心地等了一个多时辰,都没见白茶回去,思来想去,白茶只有可能来师兄这里。
渊明看着渊清着急的模样,让他先进屋。
屋里,渊法还在抄录佛经。
见到渊清,渊法急忙放下手中的笔:“你这孩子,身上还伤着呢!”
“渊法师兄可有见过白茶?”渊清的衣襟都记错了,可见来的时候有多着急。渊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