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雪扫了一眼面前的糖果。
一抬头就对上了少女那双黑白分明的眸。
那双眼实在是太干净了,像雪山脚下融化、汇成溪流的雪水,清澈的一眼就能看到底,又灵动的像只猫儿。
见男人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白茶两只手拽着包包的带子,紧张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糖果,又看了一眼男人:“不够吗?”
“目前真的只有这么多了……”她越说越心虚,眼睛一直偷瞄男人。
谢重雪也是第一次知道,糖果竟也能拿来贿赂人。
见男人还是不说话,白茶的心沉了下去,“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先不要走,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看着少女风一样的背影,谢重雪无奈笑了一声。
一回到病房,白茶直奔沙发上的小箱子。
这是老宅的佣人昨天送来的,可是里面大多都是裙子之类的,里面也没什么其他的东西。
白茶翻了两遍才从里面翻出两支口红,和一个小镜子。
气馁地坐在沙发上,这些还没那些糖果值钱吧?
算了,能凑一点是一点!
胡乱地将项链和耳环塞进包里。
怎么说也是欧洲公主戴过的东西,应该能值点钱吧?
实在不行自己给他写个欠条也行。
反正自己住的地方还有钱。
想到此,白茶揣着东西就往外走。
保镖们也不拦着白茶,看着白茶屁颠屁颠地往外跑。
毕竟前门后门都有人看着,人丢不了。
而且据说这位小姐从小被养在老宅,估计极少看到这么多人,闹腾一点也整成。
一来一回白茶只用了十分钟不到。
将口红和项链放在男人面前:“谢医生,你看看这些够不够?
我知道这些不值钱,不过你放心,你帮我跑出去,我把我压岁钱分你一半,不行,三分之一,不能再多了!”
谢重雪不认识口红的牌子,但是白茶拿出来这套首饰他前不久见过。
那场古董拍卖会上,这套首饰拍出了几千万的价格。
几千万不算是一笔小数目,白茶竟然这么轻易就拿出来了!
联想到白茶说的那些话,他又看了一眼桌子旁边的糖果。
“白小姐,你觉得,这块糖和这套首饰,哪个更值钱一点?”
白茶毫不犹豫地指向那块巧克力:“当然是巧克力更值钱了。
巧克力那么好吃,好几十才那么几块。
但是这东西冷冰冰的,挂在脖子上还死沉不说,还刮头发!”
所以不管怎么看都不如巧克力更值钱。
谢重雪头疼地揉着白茶:“你今年多大?”
“十八。”白茶眨着一双透亮的猫瞳。
“念过什么书?”
白茶歪头想了想:“阿姨每天晚上都会给我讲童话故事。”
谢重雪眉头紧皱:“除此之外呢?”
白茶摇摇头:“没了。”
谢重雪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不是糟粕封建的古代,这是现代社会!
他十八岁都大学毕业了,白茶竟然连幼儿园都没上过?!
没等他询问原因,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
“请进。”
护士长推开大门:“谢主任,院长他们叫你去开会。”
“好,我知道了。”谢重雪起身去拿开会的本子和钢笔,同时转头看向白茶,
“你先回去,我抽空会找你父亲谈一谈。”
白茶以为男人是将她逃跑这件事说出去,下意识抓住男人的手臂,紧张道:“这是咱们的秘密,你不能告诉别人!”
谢重雪抽出手臂:“先回去,这件事以后再说。”
说完他看着桌上的首饰,拿起来重新装回白茶的包里:“这套首饰够你一辈子的糖果了,以后不要把这么贵重的物品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