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龟粮洒进龟缸,看着小乌龟们灵活地抢夺龟食,白茶嘴角上扬。
这局棋虽然才刚刚起步。
但抱歉,她赢定了!
擦干净手,难得换上了一身艳丽的裙子。
妆容也一改往常的素净,鲜红的衣裙、明艳的妆容,这才是真正的丞相府小姐。
从屋里出来,白茶扫了一眼院子里的山茶花树。
院子里种的是红山茶。
这会儿花期刚过,红艳的山茶落了一地,她懒懒地往柱子上一靠:
“你们几个,过来。”
她朝着修剪树木的太监招了招手。
几个小太监没想到贵人竟然会跟他们说话,愣了两秒才慌乱地跪下:“白小姐有什么吩咐?”
“既然这山茶的花期都过了,再种在院里今年也不会开花了,换别的吧,合欢、桂花都不错,没有合适的树苗,牡丹与玫瑰也是极好的。”
院里几个修剪树枝的奴才愣住,还不等反应,白茶已经转身离开。
几个小奴才面面相觑,脸上全是冷汗。
这……这茶花树可是陛下的最爱,他们,他们怎么敢挪走万岁爷的爱植。
御书房。
姜雁行放下手里的奏章,眉头紧皱:“她要种合欢和桂花?”
“是,白小姐说茶花花期过了,留着太过单调,若是没有足够的树苗,改种牡丹与玫瑰也是可以的。”
“陛下,您看这件事……”
话音未落,姜雁行将手中的折子甩在桌上,匆匆离去。
殿里跪着的太监急忙去看苏喜:“苏公公,您看陛下这意思是换……还是不换啊?”
苏喜横了眼前的人一眼:“她糊涂你也跟着糊涂了?”
谁不知那满院子的山茶花是陛下的心头好!
她竟然想着全部都挪走?!
她,她想拔掉的哪里是什么山茶花树,她分明是想拔掉陛下心里头那个人,把自己给栽进去。
这白小姐就是仗着陛下对她好,使劲儿作。
作吧!
他倒要看看,她能作到什么时候!
白茶丝毫不知现在整个宫里都在打赌,姜雁行会怎么把她处死!
这么猜测并非没有依据的。
当年姜雁行刚刚登基,从江南移来了大片的山茶花。
宫里的宫女瞧着新奇,便偷偷摘了一朵。
然而刚好被姜雁行看到。
二话不说,姜雁行赏了那宫女一顿板子。
要不是那宫女是太后的人,只怕是早就死了……
所以这事儿一出,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白茶的笑话。
和所有人想的不同。
紫宸殿。
白茶懒散地靠在美人榻上打盹,金步摇松松垮垮地插在发髻间,眉若远黛,唇若含丹。
她甚至没穿罗袜,洁白如珍珠的脚趾裸露在外面。
男人下意识放轻了脚步,让宫里的太监宫女禁声,避免打扰了少女的美梦。
搬了张凳子,姜雁行坐在了白茶的对面。
头一次,他认真地去看这个女人。
白茶睡得并不熟,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进来,却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懒懒地吩咐:“回来了就接着念书吧。”
姜雁行愣了一下,女人显然是把她错认成念书的宫女太监了。
他拿起桌上的书扫了一眼,是太子著作的诗集。
顿时,他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小白穿得这样艳丽是给谁看的?”
榻上的女人骤然听到他的声音像是被吓到了。
她猛地翻身,险些从榻上翻下来。
姜雁行伸手接住莽撞的女人,眉头紧皱。
“小心一点。”
白茶急忙拔下头上的簪子,低咳了两声,清亮的嗓音再次变得甜腻:“陛下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虽是春末,这样赤脚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