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渚的鱼开始行动的同时,同兴也在紧锣密鼓启动着各项工作。
这是同兴自建立以来人数最少的一次晨会,一共只有六个人,苏幕坐在胡殊同的右边,而坐在胡殊同左边的这个人,名叫楚立河。
这是胡殊同亲自挖过来的人,楚立河是青大99届,03年毕业后做了两年多的企划,为青宁省的园区提供技术支持和运营管理。胡殊同曾看到他的论文以及园区履历,是个对冷链体系领会颇深的人。
楚立河神情有度、文质彬彬,莫说这会议室中,即便下班之后与人相处也有些放不开。不知是否性情使然,总之这是个很显拘谨的人。
苏幕最先开口,“胡总,这一批国储肉的投放市场已经确定,集中在青岩以及周边四市的猪肉市场,届时我会安排专门的国储肉运输队进行配送。”
胡殊同点点头,“下一季国储肉的招标工作下来了吗?”
“已经下达,不过按照您的意思这一次同兴不参与,所以具体的调研我也没有做,想必竞争会很激烈。”
胡殊同沉了片刻,“这一次国储肉的标还是要竞,而且还要投入比之前更大的精力。仔细研究一下我们将面临哪几个对手,去做针对性的方案,我希望没有第二轮,同兴要一场大胜。”
“这……”苏幕吃惊一望,不久之前他才得到了让出国储肉的明确指示,怎么这么快就改弦易辙了?况且同兴人人都知道,国储肉像秤砣一样压在同兴,动不得挪不得,让给其他冷库肉商更有利于同兴的发展。
“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上次国储肉的竞标案我看了,最后中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们没有真正的对手,而现在很多冷库肉商都活过来了,盯着国储肉的不在少数,这块肉同兴要夺。”
一时间,会议室里煞是静谧,因为人们发觉,这位胡总的话锋不似从前。虽然语气还是平平稳稳,但有一种潜藏的浓炽情绪任谁都能嗅出几分,甚至可以说,那是一股积压的怒气。
“胡总放心,这一块做标讲标我们都有经验,我带着上次的团队去做,一定拿下这块肉!”
片刻后,胡殊同分发到每人手中一份材料,“这是青北四个规模最大的养殖基地,其中一个是国储肉的合作基地,我们主要看剩下三个,小兰园、安义乡、丘明地,同兴打算和他们谈合作业务。我们要争的,既有原产品还有初加工,这两个方向同兴都能揽。”
看到这样明确的材料,人们心念翻覆,更加认定了之前的某些想法,在这一股强烈意志的灌输下,同兴这是要来一次放开手脚的正面迎击!
本质上说,这就有点和深入田间地头收菜相似的意味了,胡殊同要做的是“撬基地”,从肉品的源头上寻求立足!
真若拿定,前途当然明朗,可在这般搅动之下,带给同兴的将是前所未有的压力。因为在这青岩大地上,国储肉另当别论,真正有关肉品的事,素来还没有同兴什么事。但又不得不说,涉不到这一块的同兴,永远会让某些人觉得火候甚欠。
“立河,你来做这件事有无把握?
楚立河没有直接表态,同兴的优势他自然熟悉,但他就是市北五县人,在有些情境,没人会听你技术种种,甚至连接头这件事都很困难。
“有些事情我已经和李盛龙打过招呼,同兴谈一谈的空间一定会有。”
一听这话,楚立河立时点头,板板正正的他说着板板正正的话,“胡总,我认为到这些养殖基地推介,同兴初加工还是应该从运输等收益测算展开,至于电脑流程演示之类的,甚至没有必要。”
“按你的想法去办,做一份推介方案,到时候让我先看看。”
“明白。”
胡殊同看向众人,他的神情一改从前的温和徐徐,目中透着几分锐利,“大家要清楚一点,关于肉的事同兴能争必争,这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