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军看了一眼黎舟,打算让黎舟先分享好消息,可黎博士的神情一旦漠然起来,别说一个眼神,雷电交加都撬之不得。
“殊同,是这样的,盘湖渔港的规划案已经基本落定,但是随着筹备的进行,除了之前的各大功能板块,还要开辟全新的冷链物流区。一开始我也没明白,这整个渔港不都是做冷链物流吗,听过规划委员会那帮人的说法后,我才知道原来是要给企业开辟一块地方。”
听着听着,胡殊同双目迟迟,立有所思起来,“大军哥,给企业划一个专区当然有必要,渔港的其他功能不是捞起来就是冻起来,自然需要往外走的腿。”
“这些一说你就透,问题是我们对这个区毫无概念,上面说它不是商务区也不是工业区,要与目前的两个大区有鲜明区分,但还要与两区充分配合,肩负把渔港盘活的使命,不如你帮我翻译翻译?”
胡殊同说道:“盘湖渔港的商务区要兼顾海关、检疫、工商、税务等各个部门,而工业区主要负责做产品,所以冷链物流区极有必要,你可以把它看成一个企业园,将众多冷链物流企业汇聚其中,共同担负盘湖渔港外运的工作。”
“按你的意思,这个地方应该尽可能与加工区存储区快捷配合?”
“殊同,难道就这么简单?我还没想明白这个区到底是一个什么形态呢?企业办公大楼?你说的企业园又该如何打造?”
“殊同?”
不知怎的,胡殊同忽然彻底沉默下来,整个人挺硬着眼角,仿佛陷入了某些不能自拔之事。余大军和黎舟面面相觑,二人并不知道,这一瞬的胡殊同,心念之翩飞,胜却从前的任何一种思考!
同兴走了这么久,三尺亮光胡殊同看得明明白白,接下来在稳住先手业务的基础上,大走初加工、配合电商跨向更远征途,理想如是,但跨这个字却不符实。这就是三尺亮光之外了,也是胡殊同一直究之不透的东西。
冷链全国一盘棋,更多的其实是一种憧憬,它应该缀上“迟早有一天”才更符合当下这般境况。
而这个由企业组成的盘湖渔港冷链物流区,打开了胡殊同的某些思路,只见他拿起一支筷子,先是在桌子上画了一个三角形,而后反反复复描了起来。胡殊同看到了三个点,一个是同兴、一个是盘湖、一个是南郊!
许多棋路都尚不能确定,但这不妨碍为胡殊同奠定了一种视角,这对同兴很重要,有时候埋下一个想法的种子,收获的是不可想象的参天大树,它关乎同兴走多远、做多大。
但不管怎样,以企业加入这个冷链物流区已经在胡殊同内心定调,那或许将面临很多强大竞争,与国内各省优质的冷链企业角逐,但同时也能将同兴置入一个从未有过的同行环境,有竞争,更有合作。实际上胡殊同还不曾与真正的同行打过交道,齐振东只是南郊的高管。
“大军哥,如果鹏程需要提报这个功能区的方案,我建议就建成企业运输作业区,纯粹为外运做准备,在渔港这样的环境下,其他功能都只会显得冗余。”
余大军仍是一知半解,“殊同,我现在主抓渔港,头大得很,加工仓储都好办,可这个模棱两可的东西实在让人没底。要不你做个草案给我,哪怕是写点专业的建设性意见也成,起码集团那能挡一挡。”
胡殊同笑了笑,别人的事可以草草,余大军的事岂有草案一说,“成,给我三天时间。”
谷余大军笑出声来正欲举杯,这时,胡殊同的手机响了,打来的人正是曾昭达。
“胡总,我很愧疚,事情扑了一茬又起一茬,行业里说什么的都有。制冷学会和肉品协会我都在争取,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办得成!”
“曾会长,不好办就不要强求了,同兴自己走也挺好,反正从前我们就是这样的日子。”
“胡总,我会继续争取的。”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