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伟凡觉得自己没离开多大一会儿,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怎么屋里这三个女孩就变模样了?尤其是叶明媚,鼻子还有些红肿,难道刚哭过?
他怀疑地望着她,“怎么一回事?”
许则欢赶紧解释:“没事,她刚才说好久没吃冰淇淋了,馋哭了……”
“切!”叶明媚破涕为笑,还狠狠掐了许则欢一下:“小孩啊?埋汰谁呢?”
连冯文静都忍不住笑了。
梁伟凡却摇了摇头:“你们啊,到底年轻。”他叹口气,“让我怎么说你们好呢?本来家里或者自己有事,我还可以帮你们拖上一段时间,让你们把握住这个机会。可是刚才领导都发话了,觉得你们做事还不够成熟,需要再锻炼锻炼。”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叶明媚眼珠转着,去看冯文静。有了冯文静,她就不向许则欢讨主意了。
冯文静轻轻给她一个眼风,意思是稍安勿躁。
“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记得,自己是上班的人,已经有了工作单位。做什么事之前要考虑到影响,对个人、对单位都要负责。明白吗?”
叶明媚虽然没说话,但目光里写着:不明白。
冯文静倒是很习惯地应付:“知道了,谢谢领导。”
“恩,跟你没关系,其实主要是说她俩。你们以后一定要稳重!要知道领导一直在关心着你们,考察着你们!”
“哦……好的。”
“没什么事儿了,你们先回去吧!”梁伟凡摇摇头,神情沉痛,恨铁不成钢。
许则欢倒是觉得一阵轻松。至少她不用再找拙劣的理由了。
冯文静纳闷,问她们:“你俩闯什么祸了?”
“没啥!就是找乔书记,把之前送礼的钱要回来了!不过这事儿,他应该不好意思说出来吧?可能从其他角度暗示了一下咱们有问题?”叶明媚还闻了下花坛的格桑花:“我一直想知道,它到底有没有香味。以前却从来没闻过,也不知道上辈子都在忙些啥!”
“忙着偷懒呗。你除了爱美,就是爱玩,哪有一点正事。”许则欢笑她。
通常冯文静会摆出老大姐的姿态,教育她俩一顿。这不,许则欢和叶明媚都在默契地转移话题呢。
只是,她们完全没想到,冯文静只是淡淡地发表了感想:“是应该要回来。”
两人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大姐一向谨小慎微,循规蹈矩,现在是不是换芯了,怎么判若两人?
“我是想明白了,像以前那么活没有意思。”
好吧。许则欢克制住了内心的起伏,回忆了下前世这个时间,冯文静正在做什么。她家在农村,是在县城的二姨家念的中学。故而一直感激二姨,帮忙做家务。而二姨家的表姐身体有残疾,走路有些跛,就被娇惯得什么也不干。还常给冯文静气受。
上班的事,二姨夫又帮了忙。冯文静仍旧住在二姨家,还是觉得欠二姨和二姨夫很多,认命地当表姐的小受气包。她甚至还帮表姐洗内衣……就这样都没换来一句好,表姐还是对她趾高气扬的。
“你还在二姨家?”许则欢关切地问。
“本来想搬出来的。可是想到上辈子,我病了之后,二姨还把她多年的积蓄拿了出来,要借给我去治病。她和姨夫对我是真的好,也想照顾他们一段时间,再尽尽心。”
“可是你那个表姐太可恶了。”叶明媚翻白眼。她就这个习惯不好,一生气,还习惯捏着嗓子说话,像太监在咬牙切齿。
“她也是可怜人。一直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看我考上了学,又上了班,后来又找了个好对象,眼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许则欢心里想,不管怎么说,她得抓紧把房子买下来,到时候冯文静可以一起搬过来住。
三个人难得聚在一起,冯文静坚持要请她俩好好吃上一顿。不过,对那个时候的女孩来说,生活最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