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澈希见他更是直接诋毁阮七七,手中长剑出鞘,就朝熊坝斩去。
这一剑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更何况他本就是魔骨,对魔界之人都有克制之力。
熊坝的身子重重朝后抛飞去,胸口也多出碗大的血口。
“辱帝后者,死。”澈希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感情,长剑飞出又倒回,第二次挥出时,对准的正是熊坝的头颅。
阮七七与魔界的这些魔王都交手过,知道熊坝平日也是十分凶悍之人,可在澈希面前却接不下一招来。
“别杀他。”就在熊坝惊恐地瞪大眼睛,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在这里时,阮七七忽然出声拦下。
澈希定定地看着她,收回长剑。
“还要留着他们去教学呢。”阮七七对他笑道,“再说,我如今也是他们的帝后,就这样因为我滥杀也并不好。”
她无视了熊坝胸口的血洞,至于教训嘛,还是要给的。
澈希事事都顺着她,自然也不会反对什么,便按照阮七七的意思吩咐下去。
熊坝和其他几个魔王都仓皇狼狈地退了下去,很快,这个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魔界。
如今魔界众人都知道原来澈希娶自己的师尊并非为了折辱,反而对她百依百顺,怕是早就对她情根深种。
随之传出的便是魔界也要设立学堂之事,魔界的妖魔自幼便野蛮生长,结果如今却要被捉去背书,一个两个都是痛苦不堪。
而负责管教他们的魔王同样痛苦,在教导之前,他们也要熟读典籍,让这些平日只知道打架的人读书,他们简直都要崩溃了。
“七颜神尊真是好狠的心啊,光是背书就让人生不如死,长此以往下去,魔界还有什么战斗之心。”
“就是啊,我去看过了,最先被抓去读书的几位魔王大人都看得晕头转向,一个个都成了书呆子了。”
魔界各处都有人在议论此事,不过谁也不敢明着说什么,只是暗暗觉得阮七七此计十分歹毒。
阮七七这些日子也没闲着,澈希几乎十二个时辰都待在她身边,她也时不时试图劝解澈希。
“我还记得我们在凡界生活的那段日子,无忧无虑的。”阮七七坐在澈希为她搭建的秋千上,轻轻摇晃着。
澈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有只蝶不知是不是被阮七七身上淡淡的幽香所迷惑,居然停驻在她的发上。
“弟子也记得。”澈希看了片刻,移开眼去,“从那时起……”
从那时起他心里便生出了许多不该有的妄念,一步错,步步错,以至于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阮七七忽然松开秋千绳,握住了他的手:“你那时便已经是少年人了。”
她抬眸,与澈希对望,见澈希眼中满满全是她的身影,又很快被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给掩盖住。
“澈澈,你可曾记得,我说过你是魔骨我是神血,我们本就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相配的人。”
她掌心温暖,似乎有一股灼热慢慢传递过来,让澈希冰冷的心也不自觉想要融化开。
那只蝴蝶忽然振翅飞远,澈希的心狠狠颤动一下,想要就此相信阮七七,却又犹豫着不敢相信。
她一定是欺骗自己的,自己这样卑劣的人,哪里配得上她的喜欢。
虽然如今已经是纵横魔界的魔尊,可是在阮七七面前,他永远觉得自己还是当初那个流落破庙中的孩子。
在见到阮七七的第一眼时,他便被她吸引,自惭形秽。
于是澈希只说:“师尊,我们来日方长。”
他们还有许多时日一起度过,他不相信阮七七可以这样一直隐瞒下去。
就算一直蒙骗着他也没什么不好,他可以当作是一场成真的梦境,从此甘之如饴地沦陷进去。
阮七七慢慢点头,也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她心中有点不安,但很快又被她归咎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如今她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