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上面的一些部落,道:“这些部落势力强劲,得到西戎皇室只余我的消息,都已经自立为王。”
顾玉看了看,又简单了解了一下部落的势力:“他们各自为王,却没有联合起来,个个攻破不算难。”
对于顾玉和君泽不算难,但是对于乌丹就困难多了。
现在顾玉一口应承下来,让乌丹松了口气。
顾玉继续道:“难的不是打败他们,而是征服他们。”
顾玉看向乌丹,意有所指说出这句话。
乌丹道:“还望镇国公赐教。”
顾玉道:“大禹朝有句古话,叫做民可载舟,亦可覆舟,你可懂什么意思?”
乌丹道:“文秀跟我说过,是说百姓极其重要,我深以为然。”
顾玉道:“战乱是勇士的狂欢,平民的灾难。你要做的不是让那些部落里的贵族臣服于你,而是让部落里的西戎百姓心甘情愿对你俯首。”
乌丹一点就透,道:“每征服一个部落,我会从中重新选取贤德之人担任部落首领,并为百姓们分派牛羊和草地,教他们纺织与医术...”
这些都是最基础的施恩政策,好用是好用,但对于顾玉来说效果还不够。
顾玉道:“不仅如此,还要解放奴隶。”
乌丹面露不解。
顾玉道:“奴隶是贵族的奴隶,不是你乌丹可汗的奴隶。他们受到贵族的欺压,听的却是贵族的话,一旦遇见冲突,他们不得不被奴隶主推出去挡刀。你手里缺人,解放奴隶,让他们成为你的子民,可以掏空贵族的根基,以最快速度壮大你的势力。”
乌丹不自觉长大了嘴,重重呼吸了几声:“贵族们不会同意的。”
顾玉轻笑一声,只问了一句话:“是贵族人多,还是奴隶人多?”
这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触碰了西戎贵族的利益,可若不这么做,西戎永远都是蛮夷之地,只知道弱肉强食。
乌丹则是想到他在大禹朝见到的场景,大禹朝其实也有奴隶,但是大禹朝的奴隶与西戎的奴隶截然不同。
西戎的奴隶只受贵族差遣,身份卑微,甚至不如牛羊贵重,生死随主人意愿。
而大禹朝的奴隶则是家奴家婢,有奴籍,但是可以赎身,甚至每个月还有月银,一些大户人家的奴隶甚至比农民还要体面,也不能随随便便打死。
想到这儿,乌丹心里忽然有了方向。
想要解放所有奴隶无异于痴人说梦,但是可以效仿大禹,让奴隶自愿签订奴籍,好生管理,化主奴为主仆。
乌丹点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