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哪儿跟哪儿?
顾玉回头看着君泽的脸色,虽然表情狠厉,但是桃花眼中还带着几分朦胧。
顾玉不由无奈起来,刚刚她跟平沙说话,竟然被他听了去。
顾玉道:“一码归一码。”
君泽质问道:“他送的象牙簟,你收下了?”
顾玉道:“收下了,不过...你干什么!”
顾玉说到一半,君泽就立刻起身,拿起持重就往外走,顾玉赶紧拦着。
君泽一脸凶相道:“老子去阉了他。”
顾玉惊悚道:“你疯了!”
君泽看了一眼手中的剑,道:“是,我是疯了。
”
顾玉道:“你知道就赶紧把剑放下。”
君泽闻言居然真的把剑放了下去,还道:“应该的。”
可他虽把剑放下了,依然往外走。
顾玉担心他的喝醉了的状态,道:“你又干什么去?”
君泽眼里闪过寒光,道:“我真是昏了头,怎么能用持重阉他呢?太侮辱这把剑了,我去厨房偷一把杀猪刀出来,今天一定阉了他。”
顾玉颇为无语,酒鬼的脑回路真是非常人所能理解。
顾玉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君泽的酒品一向不好,今天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顾玉为了拉他,离得很近,君泽闻到了顾玉身上的草木香,喉结滚动了一下,道:“不多。”
香气太单薄了,君泽不由自主靠得更近。
酒气喷洒在顾玉的耳朵上,顾玉连忙把他推开,道:“你离我远点儿,醉得不轻!”
君泽被顾玉一推,便靠在了门上,发出一阵响动。
他闭上眼,表情格外颓唐。
顾玉不自在地整了整衣袖道:“我有妻有妾,希望王爷不要离我太近。”
君泽声音低沉,在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失落,道:“你请了那么多人,偏偏把我落下了。我腆着脸过来,你却让我离你远点儿。”
顾玉看了君泽一眼,他眼底有着驱不散的忧伤,让顾玉不免心疼。
说到底,她跟君泽都矫情至极。
没办法放弃理智,也没办法放弃感情。
顾玉低声道:“等你清醒过来,就不会再说这话了。”
君泽自言自语道:“你收了萧行之的礼,收了那么多人的礼,连王沛的礼都收了,却不收我的礼。”
顾玉道:“王爷的礼过于贵重,我愧不敢受。”
君泽苦笑一声,道:“贵重?呵,王沛的象牙簟不贵重吗?”
顾玉不欲与一个酒鬼讨论这种没营养的问题。
君泽又挣扎起来,道:“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去阉了王沛。”
君泽清醒时,尚且无法无天,对王沛说打就打,这喝醉了酒,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顾玉连忙拦着他道:“你神经病啊!”
君泽径直往外走。
顾玉拉住他的衣袖,道:“你不能去!”
君泽像倔驴一样,闷着头非要往外面走。
顾玉也使出蛮劲儿拉他的衣服。
只听“刺啦”一声,君泽本就单薄的夏衣被撕裂开来,露出一半精壮的胸膛和臂膀。
该说不说,身材真好。
顾玉触电似的赶紧放手,一半衣襟就轻飘飘挂在君泽身上。
君泽愣了一下,像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动也不动。
顾玉只能轻咳一声,把掉下来的衣袖又给他拉上去。
手指不小心碰到君泽的肩膀,君泽连忙往后退,可后面就是门,退无可退。
他像是被轻薄的小媳妇一样,捂住衣服道:“你,你想对我干什么?”
顾玉:...
顾玉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君泽却把另一只袖子也脱了下来,红着脸小声道:“你如果想的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