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反派(61)
耶律岩母觉得好烦:又死一个, 还得吊丧去。
昨晚提心吊胆的没睡,白天想睡也睡不成。婢女在这里给更换衣服,这丧服真的好丑呀, “我本来生的就不如柴郡主好看,你们还这么给我打扮, 居心何在?”
婢女也不惧怕,扒拉着公主继续给她穿戴。
耶律岩母扯开, 婢女不厌其烦的给系上。
驸马萧啜不坐在边上, 也不催促, 也不劝解,只跟公主不紧不慢的絮叨:“宋朝真宗皇帝赵恒驾崩时,宋朝的使臣去报丧,陛下召集了番汉大臣举丧,后妃一律身着丧服。”
耶律岩母没言语,她知道,父皇要求都得哭, 大哭特哭。
“陛下当时就说, 他与兄皇没签下和平之约以前,两国征伐也各有胜负。但自从两国有了兄弟之约, 二十多年的时间,两国太平。如今,兄皇骤然辞世,我也只比兄皇小二岁而已,还能剩下多少时候呢。而后又说, 听说大宋侄皇年纪不大,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这兄弟情义。若是有臣子离间这份情义又该如何是好?”
耶律岩母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勿要再念经了。”蚊子哼哼似得, 嗡嗡嗡的絮叨个没完。
萧啜不仿佛没听见公主的不耐烦,兀自说他的:“陛下还让皇后娘娘给南朝太后写信,叫书信来往,一联络妯娌之情。”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如此,才有了两国之间来往频繁,每年使臣来往百余次。”
也就是三天两头的相互打发使臣来往,各有各的差事,路上相互碰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耶律岩母想捂住耳朵,翻着白眼看对方。
人家连眼睑都不抬:“公主难道不知,辽国上下需得避讳‘恒’字,这是犯了南朝真宗皇帝的名讳?”
耶律岩母起身,“可以走了!走吧。”我穿好了,你也可以闭嘴了。走吧。
人家不动地方,还是那样的语调:“陛下见了南朝使臣必喜,闻听南朝祸事必落泪。喜为大家所见,悲亦为众人所见,此为陛下之德。”
耶律岩母伸出手,婢女将抹了生姜的帕子递到她手里,她扬起来展示给驸马看:我拿了,我会哭的,可以了吗?
萧啜不这才起身:“公主先请。”
耶律岩母看着这驸马,她恶狠狠的说,“你知道为甚我不愿意去吗?才不是不愿意穿丑衣服哭灵呢。”
萧啜不只当听不见,并不追问。
但她憋不住了,只下巴扬起,得意洋洋的道:“是柴郡主她笑话我,说我的驸马像是秃鹫。”
萧啜不继续走他的,公主在后面追,“她在笑话我驸马丑,我哪里还有脸面出门。”
“公主!”萧啜不站住脚,扭脸问她,“草原上可离得开秃鹫?”
离不开!天生万物,万物相依,若无秃鹫,腐肉化为泥土所需时日太久了,会让牲口染病的。
“所以,柴郡主不曾嘲笑于您,她只是在夸您的驸马而已,你倒也不用误会她的好意。”萧啜不说着,就指了指马车,“公主请吧。”
耶律岩母嘴巴嘟起来了,上了马车回头只扔下一句:“我迟早休了你!”
萧啜不没再管他,只看等了许久的萧蕴,“动身吧。”
两人翻身上马,萧蕴低声道:“夏国此举,就如同在引狼驱虎。”
萧啜不哼笑一声,“咱们不是狼,野利也并非虎。”
明白,“我随后就去联络野利家!”说着又道,“只是宋国那两人,着实难打发。昨儿的事……我想了一晚上,他们将事儿半到了那个份上了,如何肯轻易罢手。”
萧啜不看了萧蕴一眼,“你太着急了!这么急着去联络野利家做什么呢?”说着,朝后看了一眼,“之前公主说,柴郡主说我像是秃鹫。”
嗯?萧蕴憋不住,吭哧一声给笑出来了,然后才道:“那位郡主……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