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注定要在太子身上。
可太子竟是没有独立站立于朝堂破局的勇气!
要知道,帝王是无可依靠的。帝王他就是孤家寡人,永远也不要试图去依靠什么人,一旦心理上胆怯了,就先落了下乘。
他与这位侯爷比起来,真的是差了太远了。
方大同大着胆子问:“侯爷养兵,是为造反吗?”
尹禛就笑,“要想着造反,我现在提兵南下,得京城易如反掌。可,方大人呀,大周是同一个大周,子民是同一批子民,擅起战乱,本侯从未这么想过。”
“那侯爷是……”
尹禛看他:“方大人还要继续问吗?你问,我必有答。只是答了之后,这条船你可就下不去了。”
方大同一噎,还是追问了一句,“侯爷就不怕下官去告发侯爷。”
“你要是告发了,未尝不是给了我一个动武的机会。彼时若是再有伤亡,许是我心里能好受一些,更能心安理得?”尹禛说着就哈哈一笑,“说笑说笑,方大人莫要当真。”
方大同:“……”不!重点是你说的其实是真话,是认真的。
他心里叹气,这才问说,“侯爷想如何办,您吩咐吧。下官知您有体恤之意,定是不会叫下官为难的。”
“推到我身上。”尹禛看他,“你上折子就说本侯手里有先帝的令牌,你不敢不从。”
什么?
方大同起身,看着尹禛:“侯爷,这话……”
“本侯真有先帝的令牌,你只管上折子奏报就是了。圣上绝不会多问你一句,你继续安然的做你的官便是了。至于其他的,那是本侯跟圣人之间的事,再与他人无关。”
方大同站在火堆边,看着少年,“侯爷,您要是强要,下官会给的。”
“你劳苦功高,兢兢业业一十余载,若是不能庇护你这等官员,本侯要了这天下,也不过是跟圣人一般无一的帝王。”尹禛指了边上,叫对方坐,“不要如此,你放心,本侯敢叫你这么做,那就是知道怎么应对。莫怕!天塌了,我担着呢,万万不会连累旁人。”
方大同什么也没说,坐在之后再不提这个事了。
一晚上围在火堆边上,两人说禹州的水利,说镇北与禹州相通的几条河,时不时的用树枝在地上划拉几下。曹东睡了一觉再一觉,这两人还在那里说着呢。
等到天亮了,尹禛起身,伸了伸懒腰,“方大人,我就不跟你去禹州了。见了你了,就什么都有了,就此告别吧!”
方大同看着这一行人上马,看着侯爷踩在马镫上的双脚还穿着草鞋,而草鞋上的血迹已经变黑了。他到底是喊住了,“侯爷。”
尹禛勒住马回头看他:“方大人可还有别的顾虑?”
方大同沉默了片刻,然后微笑着拱手:“恭送侯爷。”
尹禛点了点头,催马赶路了。
方大同看着远去的一行人,骑上他的驴慢慢的回府衙。
属下问说:“税银即日可起运。”
方大同看着属下,“税银连同粮库里的一半救灾粮,装车运往盛城。”
什么?
“税银、分出一半的救灾粮,都给镇北运去。”
为什么?如何跟朝廷交代。
方大同看属下,“向朝廷交代……那是太子的事。本官能奈何?”
属下急忙问:“昨夜您未归,是因着东宫……”
方大同再严厉的看了对方一眼,“还不闭嘴?这么信口开河,你是不想活了?”
是!属下不问了。皇家的事怎么问呢?不从太子是罪,从了太子还是罪。
这罪下来得完蛋呀!
方大同低声道:“莫要担心,本官会给太子上折子的。”咬死是奉太子的命行事的,一心效忠太子,我看太子和朝中的大人能奈我何?
这么想着,就写了一封折子给东宫。
想了想,又给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