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针方针上不变,其他都是细枝末节。这位比老谢的胆子更大,魄力也更大……你要有心理准备,怕是上任之后会着重看你那边的情况。”
懂了。
林双朝还真说对了,上任的之初,就下去调研去了。第一站就是四爷那边。
四爷自然就得去忙了,金印和杨淑慧来了省城都没时间陪着转。林雨桐第二天又过去了,陪两人到处去转。
金印也才知道矿场那边原来跟农机厂是一家呀,“那就是都归老四管?”
对呀!怎么了?
杨淑慧说,“黑塔就在那个厂子里呢!说是一月能挣五百多。”
黑塔是黑子队长的弟弟!只怕四爷都不知道。而且,黑塔是小名、诨号,大名叫啥林雨桐都不知道。
金印就说:“这小子能干的很,刘新发的那个兄弟……叫新啥来着?”
“新潮!”杨淑慧说,“那小子干活也精干的很。”
“对!可就是干不过黑塔!黑塔一个月能拿五百多,新潮一个月能拿四百多。两人一月回去一天,前一天晚上的火车回去,第二天晚上的火车再走。两人在厂里除了吃饭,也没别的开销。黑塔一月给他媳妇四百,新潮能给三百五。好家伙,这日子一下就好过了。去了可多人,成功还叫成才去试了,结果说是肝不行,人家不要。回去就找成功要钱,说是肝不好得瞧病……现在是住在老宅,啥也不敢。他哥过来给送饭!坑的成功没法子了都。”
两人说着,林雨桐就笑着听了。
三岭就叮嘱说,“回去别言语。黑塔和刘新潮回去没说,那肯定是不知道老四是管事的。”
这还要你叮嘱?
是的!以前是真不知道,但是现在……这不是知道了吗?
黑塔呼噜噜的吃午饭,厂里的食堂很实惠,荤素那么一大排,肉菜真的不算贵。而且都是那种大块的红烧肉,肘子肉,把子肉,还有大块的烧肉块子,肥的很。城里人不爱吃肥肉,咱爱吃呀!干重活的人就是觉得吃肉有力气。
今儿的饭菜跟别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黑塔跟刘新潮搭伴,两人一个买馍打汤,一人去打菜。
刘新潮手里拎个家里给缝制的布兜子,一次二十个馍,别的汤太贵了,免费的紫菜汤就行。面条米饭啥的比馒头稍微贵一点,还是馍最实在。
包里是馍,洋瓷缸子里慢慢的汤,黑塔端着饭盒回来了,一人一盒子肉,多要了一点肉汤子。再把家里带来的油辣子从布袋子拿出来,一人干掉十个馒头是可以的。
黑塔一边吃着,一边四下里看,看一块住的工友有地方坐没有,结果看到食堂的墙上挂着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什么欢迎什么领导莅临检查还是啥的。他还心说,完了,说不定晚上工会的人又得检查宿舍的个人卫生。
结果并不是,正吃着呢,就见食堂大门口哗啦啦进来一群人。这些人一水的黑西裤黑皮鞋,白衬衫外面穿着黑灰蓝各色的夹克。不过,最前面的几个人里面有个面熟的人。那不是金四哥是谁?
厂里那个胡主任大家常见,正小心的靠过去低声跟金四哥说啥呢。
他戳了戳刘新潮,“看看……看看那是金四哥不是?”
刘新潮没顾上看,“听我哥说他在农机厂呢。”
哎呀!你看看嘛!
刘新潮把肉夹到馍里了,这才抬头:咦!还真是的。
边上桌子的人工友问说,“总厂的厂长姓金,你们认识?”
整天总厂总厂的叫,可咱不知道总厂在哪呀?厂长叫啥咱管那个干啥?咱就是干活拿钱的人。
黑塔才要说话,刘新潮赶紧说,“不是!是说出去的那个……看着像是同乡!”
你同乡是干啥的?
刘新潮呵呵的笑,“开车的,司机!给厂里开车的……”
哦!人家没兴趣了。
刘新潮给黑塔使眼色: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