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她了。这么些年过去了,给王根生生了俩娃子了,还是好看的很。他就说,“我问医生了,医生说得一千三四,你这么着借钱,是凑不够的。要是不彻底治好,留下后遗症了,后半辈子咋弄?就连你也跟着受恓惶。所以,这钱还得往此凑。”
谁说不是呢!这不是正想办法呢吗?
王树生就说,“咱村能拿出那么些钱的人,就那么几个。你跟人家也没交情呀!这会子了,就得想想别的办法。只看你救我兄弟的心诚不诚了?”
我咋可能不诚呢?要是心不诚,我能等了他这么些年?这几年,我照看娃,伺候公婆,给公婆养老送终……受了多少恓惶!粮食卖了,吃的都是勉强才饱。娃们晚上喊着饿了,她就说,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了!本是指望着男人出来,家里的日子就能好过些的。
王树生这才说,“花花,你长的比一般的女人可好看太多了!没有哪个男人能扛得住……”
李花花转头就走,这就不是一个正经人说出来的话。
王树生一把拉住了,“你别想歪了,我还能把你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去吗?那我也太对不住我兄弟了!我是说,只要能单独相处,你解开两个扣子就喊,回头我带人把人摁住了,弄一大笔钱,这事外人也不可能知道,你也没能吃亏……你说呢?”
李花花犹豫了,站着没动。
王树生就撒手了,“这是最快捷的办法。”
李花花低头摆弄自己的衣角,问说,“找谁……找谁弄这一笔钱去?”
“咱村谁能拿出一大笔钱来?”王树生低声道,“只有金老四!关键是金老四知道被讹了之后还不能叫嚷。他怕他媳妇知道,怕他老丈人收拾他……这事要是干成了,咱能讹他一辈子!但这次,他不拿五万出来,咱不撒手。”
五万?
王树生就笑,“你也是个傻的!女人只要好看,哪有弄不来的钱呢?至于这么受穷受恓惶吗?这次哥不叫你吃亏,只要成了,我要两千,剩下的四万八都是你的!又不吃亏,又能挣下你这辈子都不敢想的钱,干不干?”
“真就是……解开扣子?”
王树生就笑,“老四那样的男人,真就是跟了他,你吃亏了?你真要是能傍上……你这辈子可有啥愁呢嘛!”
李花花的手指头搅到一块:“…………四万八……可得说死!”
说死了!只要成了,四万八都是你的。
王树生就用更低的声音说,“根生原来跟老四关系好,现在住院了,你上门去,只说借钱。不要去家里,就白天去厂子里……”他越说声音越低,自然也就越凑越近,等说完了,他才叮嘱,“把你收拾利索,别弄的一身葱花韭菜味儿的……”说着摸出十块钱来塞过去,“买点香脂或是啥的……”
李花花果然回去了,买了香皂,一小戴洗发水,味道就很好闻了。把最好的衣服洗好,放在火边烘着。第二天天不亮就起来了,把自己收拾利索,走着往厂子那边去。
厂子这里,是去县城的车每天必经的地方,站在这里也不奇怪。
第一趟车路过了,其他人上车了,她站着没动。
边上卖烧饼的老板娘喊她,“花花,咋还没走。”
花花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低了头,“那个……我等个人,说是要跟我一块去的。”
老板娘就说,“那你进来坐着等嘛!吃烧饼不,给你拿个烧饼。”
李花花紧张的不行,“不……不……不了……”
老板就说,“走的时候给花花带上几个,在医院照看病人,得吃饭的。烧饼耐放!”
也对!知道根生落水住院了,咱也帮不上啥忙,就是烧饼,给带上几个。老板娘数了五个,想了想再拿了五个,给装袋子里。人到难处了,能帮点是一点。
李花花没注意,是小心的朝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