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他们很默契,且彼此很信任。
鳌拜时刻关注着上面,一旦发现情况不对,没有丝毫犹豫,哪怕多铎没有生命危险,也在第一时间扑了过去,他跪下了,可多铎却站住了。多铎在属下面前输给了别人,不窘迫。而这些随从也没有因为多铎输了就觉得多铎如何,他们坦然的接受了彼此的失败。你托着我,我托着你,这样的默契,大明的军中少有。
新军因为长时间的训练,他们默契上能有。但心态上呢?心态上能如此吗?
连新军都不能保证,更何况旧军了!
大明早前的风气太坏了,相互攻讦成了习惯。再怎么纠正,最多只是不敢把攻讦做到明面上。可心理上呢?
这个输了,那边就会嚷着治罪,这是大明官场的常态。
是的!那小小的动作,叫林雨桐心里有了凝重。鳌拜后来成了权臣,那是后来的事!手握权柄之后的事了!但若不是早前忠心耿耿,且能力出众,他也没机会成了权臣。
何况,那时候大清打下了整个江山,心态还是会变的。
但是现在,他们依旧在一个苦寒的地方,他们是在创业之初,身上都带着进取的锐气。
而输了的多铎羞恼了吗?没有!他全神贯注看的是第一时间上去照看哈鲁的军医。三人一组,一人背着药箱,两人抬着担架,上去先给检查,做了处理,直接上了担架,然后走人。
才收回视线,就有挎着药箱的人过来,取了丸药递给多铎,“这是化瘀止疼的,您斟酌着用。”
打在胸口,肯定是受了一些损伤。因为是多铎,是大清的贝勒,不敢直接给吃,但把药却给了,吃不吃随意。
多铎就要往嘴里塞,苏克萨哈就道,“主子,水!”
水递过去了,药却接到手里了。他很隐晦的闻了一下,才又递过去,多铎这才吃了。吃下去真就几个喘息时间,疼痛感在降低。
这么好的药!在大清的市面上却没见过,想来,这是军中特有的,外面并买不到。
然后他颇有深意的看了鳌拜一眼,微微点头。鳌拜便喊住医官,指了指腿,问腿受伤了,能不能再给一丸药。
这军医就看启明,启明点头,军医拿了一丸出来递过去,“这药霸道……不是不多给,因为多了也没用。”
谢了!
鳌拜好似当着人的面把药吃了,但李定国却看见了,药根本就没吃,被鳌拜藏在袖子里了。他附身凑到太子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朱字营里什么样的人都有,溜门撬锁的本事里面都教的,这点东西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启明只表示知道了,他哈哈笑着请多铎入座,半点不提之前比试的事。多铎默契的也不提,只问说,“大明的军医之前就有耳闻,如今才是第一次见。当真是不同凡响!太子殿下,我想在之前咱们谈好的基础上,再加十个医科学生。”
这个无所谓!医科分门别类,其实很杂的。而军医这个类别,对大夫的要求特别高。对大明而言,其实军医也在摸索的阶段,尤其是洋人的西洋手术,其实是不成熟的。当然了,这比大清来说,是进步许多。若是只学一些救人的技能,这个没问题。这个不怕偷师的根本就是——药!
你没有我们的药,你的手术就做不了。
所以,学吧,想多派几个就多派几个。
这边谈这个事,那边祖大弼还念着跟鳌拜试试身手呢。因此他不停的往过挪,一点一点的,为了不打搅太子殿下跟人说话,他在背后轻轻的拉了拉鳌拜。
鳌拜:“………………”他站着没动,不搭理。
祖大弼又拉了拉,还是没动。他嘴里‘嘶嘶嘶’的发出细小的声音,勾搭鳌拜。
身后那么大个影子,余光也能大致知道是哪一个。这人叫祖大弼,他哥守着山海关,属于跟大清接触最多的一个。以前,是袁崇焕守关的时候,朝廷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