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要做官,须得出宫。”
明白。
“但在这之前,请张宫令,把郑贵妃的人、李选侍的人、把跟着魏朝、魏忠贤和客氏的人,都挑出来。人集合起来,然后挑一个往里送一个,力争不要漏掉了谁。毕竟,之后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学习期。若是被我挑出来了,这便不好了。”
懂!恩给足了,若不知趣,事就不是这么办了。况且,真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混在其中,将来就意味着出乱子。她也不乐意冒这样的风险。
林雨桐去大殿里等着了,那些太监都活成人精了,想从他们身上直接下手,太费事。
但是呢?女人则不同。
如今的宫娥和女官,看太监的脸色是常事。大太监若是看上哪个宫娥了,她们都反抗不得。这也就导致了几乎八成的宫女都跟太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女人身上很容易打开缺口。
坐里面,一盏茶的时间还不到了,就先被送进来一个。这个是穿的比别人体面,且长的也比别人好一些。耳朵上的坠子是宝石的,手上四五个戒指,手腕上的金镯子那么粗,若隐若现的。
这姑娘在宫里过的是富贵太太的日子,宫里只怕很多个主子过的都不如她。
“说吧!”林雨桐端着茶盏宽茶,边上的梁尚仪手里拿着笔等着做记录。
这姑娘跪在地上抬头小心的一瞧,就立马又低下头,“奴婢是收过魏忠贤两千两银子……”
两千两银子?好家伙!林家花几十两买个小院,尚且得要卖二十亩地才能买的起,眼前这姑娘,一收就是两千两。他魏忠贤打哪来的银子?
朱由校只一天的皇帝,他还没太多的贪污的环境才对,可看这手笔,他来钱的道道挺深呀!
嗯!挺好!只要跟魏忠贤有牵扯的,都能拉进来清算。这都涉及谋害先帝!
这么大手笔的钱交到魏忠贤手里,这必是宫外之人。宫外之人贿赂魏忠贤,投的不过是以后!能这么大手笔的,八成跟商人有关。
林雨桐就冷笑,“就收过?只这些还不够?谋害先帝你在其中出了几分力……”
冤枉!
一跟要命的事牵扯上,她倒的特别干净。怎么跟了大太监,大太监平时都干了什么,他的徒子徒孙都有哪些,他都收过谁多少钱,贿赂给谁多少钱,给谁办过什么事,害过谁谁谁,撂的那叫一干净。
行!先堵了嘴,关到后面去吧。审完了一起处理。
第二个被带进来的一瞧就楚楚可怜的。跪在地上不住的颤抖,不等问就抬起头来,将袖子撸起来,上面布满青紫的痕迹,“娘娘,奴婢不想出宫,奴婢害怕。奴婢随是白高升那个老不死的菜户,可奴婢不是自愿的!他叫人把我绑了,嘴里塞子布弄进她的屋子……他作践奴婢……之前好几个都死了,吊死的吊死,投井的投井了……今儿要不是都叫集合到一块,奴婢都吞一块金子……死了算了……”她说的咬牙切齿,把这个叫白高升得到老底子都给刨了。跟宫外谁有牵扯,收上来的税银他们私下扣几成,交给哪个商行牟利,存在哪个钱庄,谁谁谁经手办的这些事,她都给倒出来了。
林雨桐摆手叫人下去了,突然觉得,太监的处理跟宫娥还不一样。
太监中,不杀一批,是绝对不成的。
她放下茶盏,“下一个。”
再进来的是个素净的女子,三四十岁大,并不惶恐。她见礼之后,看向林雨桐,“王妃,奴婢识得刘医婆。”
嗯?
这女子没起身,只语气平静的道:“奴婢的当家的是司药库的管事刘百兴,各个宫里的管事,都跟我那当家的有些交情。奴婢承认,我们收银子了。可不收银子,便是异类。但奴婢保证,我们并未曾害过人。简王爷当时的药,当家的他并不知情,后来知道了,就将药渣小心的存起来。后来又给简王爷开了对症的药,着人专门去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