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回来,我是得提提了。今儿我们家爷被叫去园子里去了,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的!”
这话桐桐就不好接了,也不知道自己爷被叫了没有。要是单叫了八爷,自己怎好打听?
事实上并没有单叫八爷,都叫了,去园子里。皇上宣布一件事,那就是他要大阅。
大阅是干啥?就是阅兵。
这个倒是不奇怪,一两年里总有那么一次,地点就在南苑。
“今年放在南红门内吧。”皇上细数需要参阅的人员,“八旗火器营、鸟|枪|骑手营,鸟|枪|步|军|营,护卫骁骑营,列火炮九十九门……另设两翼殿后军,诸皇子、内大臣,包括内学士侍卫都披甲乘马,跟随朕阅军……军中得鸣金,擂鼓行军,鸣金止步……”把每一个步骤都想到了,什么时候枪|炮齐鸣,什么时候收军归阵,“而后,朕需亲射,其后是诸皇子,再次是军中佼佼者,每人十五发……”
嗣谒:“……”叫老爷子这么着下去,逃是逃不了的!尤其是在存在竞争的情况下,不善骑射自己无所谓呀,但是老四得憋屈死。再者,爷也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露怯。
从御书房出来,十四欠欠的问:“四哥,六哥,要不然我教教你们。”
他四哥没搭理他,抬脚就走。
他六哥朝他凉凉的一笑,“不用!我有你六嫂呢。”
十四一僵,白眼一翻:娶个悍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呵呵!
悍妇怀着两个,确实是要累一些。晌午这一觉是必睡的,结果一觉起来,自家爷回来了。
今儿这么早吗?
“嗯!”他靠在边上,递了水叫她先漱口,再喝几口,然后才喊伺候的,“把爷带回来的点心拿进来。”
还买点心了。
嗣谒拿了亲手递过去:“尝尝怎么样?”
挺好吃的呀!不过刚过完年,一场宴席接一场宴席的,最近肚子里的油水太大,不是很想吃。只尝了一个,就叫收了,“明早再吃。”
起来就挺着肚子在屋里转圈圈,活动还是要的。
她转她的,嗣谒紧跟着她,“我扶着你,小心脚底下。”
这么清闲吗?“没事,叫个丫头扶着就行,你忙去吧。”知道你挺忙的。
不忙!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桐桐乐意听这个话,马上笑的跟朵花似得,乐呵着叫他看。
转悠完了,才坐下,就听自家爷又说:“闷不闷,要不要玩个什么?”
啊?
玩什么呀?
桐桐拿簸箩里的针线,“不玩了,你忙你的吧,我给孩子做两件小兜兜穿。”
做那个有绣娘的,做的不好换人就是了,他抬手把簸箩拿开了,“这个费眼睛,咱不做。”
桐桐做不成了,见他无聊,就问说,“要不然我陪爷下盘棋。”
跟你下棋?我是找罪受呢。于是便道:“下棋费脑子,怪累的,换个玩吧。”
非拉着人玩,她就觉得自家爷回来是有事呢,手里的针线这会子还没放下呢,于是捏着针看他,“到底想干嘛?”有话直说嘛!
嗣谒:“……”我表现的这么功利吗?“也没想干嘛,就是之前瞧见你老是用竹签子扔……”
哦!那个呀!
桐桐起身,叫人把竹签子拿出来。这竹签子是特意叫人做的,把一头削的尖尖的,“我是老琢磨针灸的事呢!我老觉得我是有办法把头发一样的金针戳进木板里的……”
嗣谒的嘴角抽抽,干嘛总是这么异想天开!你家爷现在想的是,别叫脱靶就行,你却想着用金针戳木板,还是用头发一样细的金针戳木板,别闹了好吗?这话出去说,人家得以为你脑子有毛病。
正有求于人家,他没说反驳的话,只可耐心的听着,“那用这竹签是……”
“我刚开始用的是匕首,我发现我是可以的。”
啊?这是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