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你是一种本能反应,身体和心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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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洒进了客厅,朦胧中他睁开眼,怀里的人还在呼呼地睡着。
光线温柔得恰到好处,他不想打破这份宁静,索性支起身子,将女人翻转过来面朝自己。
手轻抚着她柔顺的头发,像在逗弄着宠物一样,用发梢轻刮她的粉颊。
顾景和享受着这样难得静谧的时光,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观察一个人。
自从昨天晚上的那番心理历程之后,他怎么看夏桑榆都觉得,就想挨着她,即使她挥舞着爪子也阻挡不了。
然而女人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小嘴砸砸地,呢喃着喊出了一个名字,“徐,斐晚……”
她的脑袋往他胸口轻蹭了两下,手掌捏住T恤的布料,面容是他不曾见到过的柔和,顺带轻哼了声,继续睡她的觉。
揽在女人腰上的手先是僵硬,顾景和脸上的表情从刚刚的岁月静好一下子转为黑冷。
胸口处涌上一股莫名的堵塞感,他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什么?她喊了谁?
“小晚。”像是回应一样,夏桑榆处于昏睡的状态,不知身在何处。
男人深吸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狠唳的弧度,灿若星辰的眸子越来越幽沉,像黑洞一般,能把人吸进去。
眉头拧成了麻花,手故意地掐了一把她的细腰,还稍微用了点力。
夏桑榆刚刚还在梦中,这下子被这股力道给弄醒了,伸手揉着迷朦的眼睛,发觉这是客厅!
“哼。”毫无情绪的冷哼声从头顶传来,顾景和环着胸,盘腿坐在一旁,T恤穿在身上有些小,把他完美的肌肉线条给勾勒出来,漆黑的瞳孔直愣愣地盯着慢腾腾爬起来的人。
如果不是这张臭脸,就着阳光的男人看起来,应该还挺,诱人。
夏桑榆的起床气被唤了出来,一大早就看到这张神色不善的脸多少有些气闷,于是便道,“神经病啊?腰被你弄得痛死了。”
但话一出口,总感觉哪里有些怪,便讪讪地和他隔了些距离,也负气地坐着。
“是吗?我昨天晚上安分得很,没对你做什么吧。”某人非常不客气地捅破她害羞的窗户纸,“难道说,我这么厉害?让你……”
夏桑榆快崩溃了,和他处在一起真的是修行,没底线没节操,冲动使然,她一把从沙发上跳起来,扑过去用手堵住他的嘴。
顾景和瞳孔放大,着实有些措手不及,但也不是吃素的,顺带把胳膊一抓,把人往怀里一拽,两秒钟的事儿。
“呦,大清早的,就这么急,这不好吧。”语气里的放纵和调笑,冲击着她的耳膜。
“顾,景,和,给老娘放开。”夏桑榆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给他两拳,然后挣扎着突然碰到了某个地方,立马羞怯得脸颊充血,又害怕得心跳快要跳出来。
“我饿了。”男人大手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她的脑袋,唇覆上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撞着她的神经。
趁理智溃败前,夏桑榆喉咙动了动,拳头一挥,“啪”地一声,砸向他的胸口。
“咳咳。”顾景和微微松了松对怀里的束缚,眼神中带着些许错愣。
“只有面条,不吃拉倒。”她逃也似的从他怀里钻出来,往浴室里跑去,先去洗把脸。
男人在她转身后,眸光里的恣肆收敛了起来,继而又变得幽冷,并且越来越冷。
关上浴室的门,她不放心又从里面反锁了,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呼气,脸烫得像快烙铁。
她刚刚碰到什么了,不是吧,不是吧,哪有人大清早的就……啊啊啊她要疯了。
“又不是……又不是没……没……”后面半截实在难以启齿,夏桑榆捧了一把清水,把脸埋进去,消退些热量。
时间过了很久,顾景和等得有些不耐,起身走到门口,再次敲响了灰色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