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游乐园里,两个小孩笑闹着在前头奔跑,夏桑榆拉着他坐完了海盗船又坐上了旋转木马,夏爸爸从冰淇凌推车上接过两支甜筒,递给刚跳下台阶兴冲冲跑过来的俩人。
夏妈妈面含笑意,柔声问他们今天开不开心,两个孩子扯着嗓子齐齐地喊着:“开心。”
夏桑榆转头朝着徐斐晚咧开嘴笑了笑,男孩也不甘示弱地扮了一个鬼脸回应着,夏爸爸将手中的相机交由路人,喊两个孩子看镜头。
二人便保持着现有的表情,相机将这一刻定格住,最后这张照片也随着夏桑榆漂洋过海,成了她的一点支撑。
把思绪从回忆中收回,女生把相框收进背包里,整理整理长裙和松散慵懒的长卷发,拖着行李箱下楼。
房东太太是位独居老人,顶着一头银发从房内走出来,和夏桑榆告别,二人脸贴脸互相寒暄了几句,老太太用她那沧桑的声音住她一路顺风。
女生把这几年的感谢藏进了微薄的几句话里,脚边有个软软的东西在轻轻地蹭她,是老太太养的猫。
“罐头!”夏桑榆蹲下身将它抱起来,用鼻尖回蹭过去,“不要太想我哦!”
“有机会再回来看看吧。”老太太倚靠在门边,面容慈祥地和她说着。
“嗯!”女生放下这只名叫“罐头”的花猫,再次托起行李朝老太太挥挥手,转身走出了小院子,在路边拦下计程车,赶往机场。
w市,高耸的写字楼里,男人斜靠在真皮沙发椅上按压着眉心,办公室的楼层越高,代表着身份越尊贵,而他所处的这一层,则是这栋市中心最顶级最华贵的写字楼的最高层。
半夜惊醒的后遗症还残留着,此刻他刚刚处理完手边繁琐的事务正在闭目养神。
“砰砰砰!”门外响起敲门声。
“二少,有情况要汇报。”男声略显激动,边说边扣着办公室紧闭的门扉。
男人深吸一口气,神情转为不耐,压抑着胸中躁郁,低沉地朝门外的人道:“如果是融资的事,下午推给董事会商议,今天不要来烦我。”
“不是的!真的是很紧急的事。”男声带着的振奋并没有因为男人的呵斥而降下去,反而越说越有劲头。
“进来,”克制住隐隐欲发作的闷火,男人略抬头,眼神犀利地对着门外吩咐了一句。
“二少!”肖严轻手轻脚拧开门,又猫着身子将门合上,怀里捧着一叠资料小跑到男人的办公桌前,“你不要太激动了,还请二少坐好。”
“两分钟,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就等着扣薪水。”男人话虽狠戾,而身子却不自觉地端坐起来。
“找到夏小姐的踪迹了,明天晚上七点四十的航班,大兴机场c出口。”肖严献宝一样地将资料递给尚处于惊愕中的男人。
想着自己此次可算是立了大功,马上就可以一跃成为二少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不由得暗自沾沾自喜。
男人瞪着不可置信的瞳孔,伸手一把抓过那叠资料,黑白纸张上女生的面孔尤为清晰,手指在那张脸上轻轻摩擦,适时给前头站着的男子丢下一句“下去吧。”
等到再次听到门应声而合上的声音后,男人终于抑制不住胸中翻涌的情绪,嘴里喃喃道:“阿榆,阿榆,我等……你太久了……”
纸页上的抓拍地点是异国的机场,女生拖着行李走在登机口处,白静小巧的脸蛋一如六年前那样恬静,那头乌黑浓密的长卷发还是习惯性地松散的扎着,慵懒地垂在脑后。
男人眼底化不开的郁结和想念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以至于眼眶开始泛红,喉咙处又涌上一股酸涩。
温热的东西悄然滚落在唇边,抿了一下很咸。
花了几分钟闭眼收拾好自己的失态,掏出手机熟练地拨出一个电话,他清了清嗓子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喂!李婶,是我……”
航班因为天气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