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的这种说法也不是没有理由，沈七夜也已经想到过这一点。
但他觉得可能性不大。
这苍穹之灵又没有成精，而且也不像是能储存巨量记忆的东西，与其说他的记忆是苍穹之灵给他的，那还不如说。
是苍穹之灵的到来启动了人皇殿，而人皇殿中有他们无法理解的记忆灌输方式。
所以持有小玉玺的他就成了那些记忆的承载体。
不过思来想去，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都没有切实的证据以及充足的理由。
琢磨一阵子之后，沈七夜便放弃这方面的想法。
就在他准备走到大厅中间开启向上的通道时，他忽然听到了霍纤鹤的传音：
“命定之子大人……这有点不妙啊！”
沈七夜的脚步一顿，疑惑地问道：“怎么不妙了？”
甲愣住，随后停下脚步望向沈七夜，他好奇地盯住沈七夜。
霍纤鹤回道：“我已经打开十八个机关了，但并没有走到这炮管通道的头，从我这个位置向那边儿望过去……”
“还能看到两三百丈的长度啊，命定之子大人！”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不可能是炮管吧？怎么可能有这么长的炮管？”
听到霍纤鹤那略带着惊恐的话语声，沈七夜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还有两三百丈长？”沈七夜喃喃道：“这东西不光超出了普通炮管的极限长度，就连我想象中的一些会用到炮管的技术也超出了。”
他看向一旁的甲，低声问道：“下边儿那炮管，你有什么头绪么？”
甲两手一摊：“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与其现在琢磨那东西是个什么，还不如先找到第七文明的记录，我相信，第七文明肯定会给我们准备相关的解释。”
“毕竟他们这东西，不是明摆着做出来送给你的么？哦对，送给命定之子。”甲笑呵呵地说道。
沈七夜眯着眼，甲的话非常有道理，但他说他不知道这话……就有点不可信了。
沈七夜有种直觉，他的第六感告诉他，甲肯定知道。
但他不愿意说，也拿他没辙，毕竟打不过。
就算是打得过也撬不开的他的嘴巴。
沈七夜想了想，低声说道：“你听得到吗？霍姑娘？”
“听得到听得到。”霍纤鹤的声音出现在大厅中，还回荡起来。
“去下边儿的楼梯倒是出现了，可我还没有走到炮管的尽头，我现在是顺着炮管继续前进，还是去地下？”
沈七夜看着自己脑海中多出来的记忆，炮管的尽头仍旧是一道封锁起来的门，看来那里也不是炮管的尽头。
所以……
“去地下吧。”沈七夜说道：“你先去地下，探查那些机关的所在位置。”
“明白！”霍纤鹤激昂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起来。
沈七夜微微点头，随后将大厅中通往最高层的螺旋楼梯机关打开。
他向前走去，甲则跟在他的身后。
“继续之前的话题，你猜这第七文明送给命定之子的人皇殿是个什么东西？”沈七夜低声问道。
他现在的记忆当中有不少关于人皇殿的记忆，依靠那些记忆，沈七夜产生这个疑问。
“人皇殿就是人皇殿呗……”甲眨着眼睛回答道：“还能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不过你要这么问的话，这人皇殿确实不像是一座单纯的宫殿。”
“别的不说，下边儿那有五六百丈长的炮管就是个神奇的构造物。”
“第七文明也真能造出那种东西……”甲哈哈笑着，“就是不知道那东西是用来干嘛的了。”
沈七夜也轻笑起来：“依我看啊，还真就是用来发射的，但被发射物肯定不是普通炮弹，应该是其他的东西。”
甲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