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地，沈七夜的本体和髓花分身都将双眼瞪大，这种感觉着实奇妙。
分身望着黑曜石高台上的珠子，珠子里边儿是自己的本体。
本体望着天空，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却感觉那个地方有个监视自己的存在。
这一刻，分身和本体的目光明明没有交汇，却有种非常奇妙的对视感。
这种跨越时间和空间的对视感让沈七夜心中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就好像是……自己成为了控制自己的神灵似的。
属实离谱。
“你在看什么？”赵生疑惑地望着沈七夜，“那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吗？”
沈七夜点点头，“确实有东西。”
“我现在就在那儿看着我们。”沈七夜指了指自己现在看着的方向。
“啊……”赵生差点没能理解沈七夜说的话，她懵逼地看着沈七夜，又看了看他指着的方向。
“哈？什么？你在那儿看着我们？”
沈七夜点头，“对。”
“我在藏书阁遗迹当中发现一颗珠子，珠子里边儿倒映着我们现在的所在位置。”
“还有……声音也能听到。”
沈七夜喃喃地说道，“元神力能轻松潜入珠子当中，这个时候我就像是这个世界的神一样。”
“嗯不对……只是个神的视角而已，而且还转不了。”沈七夜的面色忽然古怪起来。
“只能盯着这个地方。”
“只能听到这个地方的声音。”
“这好像是故意给我制造出来的东西，只为了让我体验一下这种感觉。”
赵生听得越来越迷糊，“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啊，我刚刚把元神力退出那颗珠子了，结果那颗珠子碎了……”
赵生瞪大双眼，“怎么会这样！我都还没体验过你说的那种感觉呢！”
沈七夜苦笑着摇头，“没办法，珠子已经碎了。”
“这东西居然是一次性的，而且碎得都快成灰烬了。”
“我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儿？”
“这珠子放在这里，只为了让人体验一把这种神灵般俯视众生的感觉，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是在暗示你是新世界的神？”赵生忍不住地接着沈七夜的思路说道，“毕竟都给你这种感觉了，这不就很明显了嘛？”
“不不不，这玩意儿绝对不是天命制造出来的东西，这是某个上古文明制造的，而且制造水平非常之高。”
“我刚刚想试试能不能解析这颗珠子的构造，结果你猜怎么着……”
“这珠子已经碎得比灰尘粒儿还要小了！”
“光凭我现在的元神力量，都没办法看清楚构成这颗珠子的灰尘到底是什么东西。”
“啊这……”赵生瞪大双眼望着沈七夜，随后惋惜摇头：“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也想体验一下这种感觉啊……”
沈七夜呼出一口气，“我把这些灰尘都收集起来，说不定以后我成就苍穹真君了，能解析一番呢？”
说着，沈七夜的本体再次陷入呆滞状态，这意味着他将本体之中的绝大部分意识都抽调到髓花分身那边儿去了。
也就是因为身边儿是个九段地水元君的赵生，沈七夜才敢如此大胆。
要是赵生是位三元君子，他都不可能抽走九成九的意识，再怎么说也要留两成意识来戒备她。
九重山的地下，藏书阁遗迹当中，沈七夜的髓花分身正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拾着地上的珠子灰尘。
这玩意儿的材料让人实在是无法理解，以他的元神力强度居然都没办法深入其中窥探其细微构造。
会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因为沈七夜的元神力强度不够，就像是眯着眼睛也不可能看清楚自己的血与肉是由什么微小物质构成的。
所以想要看清楚这种物质内部的构造，沈七夜需要更强